陈指挥官不悦地瞪了夫人一眼,坐下,取出烟静静的抽了一支,才端起陈夫人送来的茶,语气还不是很好,但已经冷静下来:“算了,急也没用,程誉如果不愿意,你根本见不到人。我看这次程誉是来真的,呵,只能算我倒霉,正好这个时候撞在他手里……”
陈夫人惊觉丈夫的语气不对,连忙坐下来,仔细询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指挥官嗤笑一声:“程誉一直没瞒着消息,城里城外都知道他精神状态不行了,都数着他也撑不了多少年了。他之前也是这么做的,慢慢放权,放松对下面的约束,早几年大家的日子好过得很。
“结果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又变了,我看他最近精力很好,这一举一动都是要抓权啊,呵,难道是临了临了,又舍不得放权了?
“行,我退让,我等得起,我倒是要看看,比命长谁能赢。”
身处漩涡中的陈指挥官的感觉是敏锐的,程誉少有的公开在离方基地驻守了三个月,离方基地从上到下都被彻查了一遍,到最后撤职的撤职,调走的调走,整个基地的管理层换了三分之一的人。
陈指挥官也被调回主城一个闲散的部门,降了两级,换了一个程誉的嫡系来做离方基地的总指挥官,是个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人。
离方基地的大地震被主城以及其他几方基地看在眼里,感受到震慑的人行动起来,一时之间,各基地的内卫部格外繁忙,有大问题的人被排挤被举报推出去挡火,力争自净,生怕程誉把注意力从离方基地转移到他们身上。
这三个月期间,程誉每隔半个月左右会带洛年年回一次乾方基地,主要是配合研究人员留下各种数据,再配合医护部进行辅助治疗。
中间洛年年还开了一场个人节目,现场观众有八百多人,比之前都多。主要是陆总指挥心情复杂地告诉洛年年,这是她欠下的最后一场个人节目了,因为除了到场的八百多头铁的观众,其他观众都退票了。
洛年年不明所以,无所谓地点头应下,并为身上没有“债”而感到格外轻松。
程誉倒是知道这是为什么,乾方基地的高层生怕这档个人节目牵住洛年年从而牵住程誉,私下里一一劝退,让买到票的观众把票退了。
陆总指挥觉得这事怎么看都很荒谬,但劝退全程都绕过了他,他只好百般催请洛年年,抓紧时间再开一场个人节目,好歹把好不容易硬撑下来的观众安抚了。
最后一场个人节目的现场气氛也格外凝重,到场的观众们都默默地看着洛年年,不少人拿着手机录下全程留作纪念。
洛年年是读不懂气氛的,她还在想,还完了之前预约欠下的债,以后就轻松多了,她可以在想开个人节目的时候再开。
对她的想法,程誉自然是全力支持,于是陆总指挥哭丧着脸的时候,洛年年还在乐呵呵的想,她最近又有新曲的灵感,还是等她攒几首新曲再考虑开现场吧。
三个月的大清洗,两个月维持,离方基地彻底稳定下来。
这期间,洛年年除了每天跟在跟在程誉身边,沉迷自己的兴趣爱好以外,也是做了一点正事的,她每周都会配合离方基地医护部进行辅助治疗,效果同样不错。
然后,程誉收拾行李,带着洛年年回到了乾方基地。
他们回去的第二天,就去了研究院,以洛年年为核心的研究项目组已经等待许久,专门准备了一场报告会,他们经过漫长细致的研究,终于对洛年年的精神力有了把握性比较大的结论。
报告会在一间大会议室举行,因为涉及到的研究人员早已不是最初的六人,这半年他们还吸引了多个方向的研究人员一起加入,此时这些人齐齐坐在会议室内,最前方坐着程誉和洛年年,众人一起看向大屏幕,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对阶段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汇报:
“经过反复的实验对比,我们发现,洛女士的精神力对人类、农作物以及家畜,甚至褐星土著生命,皆有安抚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