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靠着墙坐下,暴动的魔力像是要将这片空间夷为平地一样卷过。但没有用,几乎是意料之中,下一刻袭来一阵像是身体被撕扯开来一样的疼痛。
有点糟糕,离开但他不应该
不应该不告而别,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想着。
“我不应该送花的。”
五条悟自言自语地说。
那下次送什么毒舌ai不请自来。
他没耐心地按下静音。
不,不是那样的问题。
到分开走为止没有发生什么。
他承认,他对艺术兴趣缺缺,所以最强咒术师只是兴趣缺缺地把一幅幅画取下来,想着待会怎么约他的男朋友一起吃晚饭。
至于咒灵
那一向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但是如果要说说看的话,那么,这个生得领域像是一个美术馆。
听上去是完完全全的废话吧但确实如此。进出不同区域的方式被藏在艺术品之间,或许是把鱼的雕像喂给猫,或许是按着会说话的画作寻找线索。
虽然答错了搞不好会死,但的确是想让进入这片异世界的游人欣赏画作。
嘛,咒灵毕竟来自人们的情绪与幻想,会有这种程度的倾向倒也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
接着他来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
又是一个小房间,让人不太舒服的既视感涌上来,五条悟推开门。
矮桌,
花瓶,
和一支白色的玫瑰花。
纯白无瑕,像是人造花一样的玫瑰。
五条悟并不是一个靠直觉行动的人。原因很简单,他很强,强到规格外的程度,所以不需要用上直觉。
但那个时候,确实有种背后泛起寒意一样的预感。
这次他才注意到桌子上写着字。
这支玫瑰凋零之时,你也将腐朽而终。
那可不太好呢。
苍蓝色的眼睛冷下来。
数秒后他回到刚才的另一个房间,对上正抓着桌上的玫瑰当作什么食物一样啃咬的咒灵,把它碾成了碎片。
房间的地面上恐吓一样地冒出鲜血书写的文字,他没费心去看。
半分钟之后他找到失去了意识的诺德。
像是睡着了一样。五条悟想。
闭着眼睛靠在墙上,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稍微抿着唇,大概上一刻还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活着,当然还活着,六眼的所有者理智地作出判断。
但他还是忍不住凑近了,去碰碰他的男朋友。
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手指之下是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柔软的触感,还有隐约传来的脉搏。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蜷成了一团,但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所以当五条悟把眼前的人抱起来时,诺德当然也只是毫无抵抗地任他摆弄。
“真是的,不是说会注意安全吗。”五条悟不禁出声抱怨。
两分钟之后找到了一个适合休息的房间。
把诺德安置在那张彻彻底底检查过一遍的沙发上,用一分钟纠结是不是可以给对方披上自己的衣服,接着,五条悟正式开始反思。
诅咒是不讲道理的,就像咒术师的术式也毫无规律可循一样。并不是只要能够抵消咒力就绝对安全了,能够穿过无下限的咒具也是存在的,这些事他当然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在意。
生得领域并不是真正的领域,但因此就大意也是他的问题。
而他的男朋友大概是对这里的艺术品有兴趣,其他东西明明都会认真查看的,唯独那个被略过了。
当然,他也知道原因。
因为那是他给诺德送过的花,所以不想在他面前作出暧昧的态度,所以一定要彻彻底底地划清界线。
诺德很介意他的存在。
不是“在意”哦,不是好的那种。
先想想怎么办吧,他压下刚才的想法。
放在桌上的是两支玫瑰,浅橙色的那支被粗暴地折断了,花瓣几乎没剩下。至于白玫瑰五条悟拿起来打量。如果他想的没错,就是这样简单的对应关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