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西感觉好些了,转过去和穆尧面对面。
她望着他的眼睛,靠得越来越近了,连睫毛似乎都可以看清,然后睫毛随着眼尾一起弯起来,笑得有浅浅的甜。
原来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咫尺相望,会这么甜,心脏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
心软的像一池被吹皱的春水,一片涟漪。
穆尧没笑,但眼里有她的笑脸。
心里也有。
沈荞西一点点勾住穆尧的脖子,头发披散开在枕头上,有些被他压住,和他的头发缠到了一起。
靠得这样近,对方的面容在瞳孔里放大,好像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对方。
沈荞西问他:“穆尧,你喜欢我吗?”
他没犹豫。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他的喜欢纯粹,但也不纯粹。
他喜欢接触她是身体的痛苦,也喜欢她吻他时带给他快到窒息的心跳。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很久。”
是初始。
是他让她发现了他,勾她入笼。
—
听过这样一种猎人吗?
猎人捕捉了猎物,却将心脏交给她。
—
穆尧的手常年拿纹身工具,指腹有薄茧,他喜欢用茧子磨她最细嫩的肌肤。
“尧尧弟弟,你想给女人纹身吗?”
她第二次提,第一次是在医院。
穆尧嘴唇蹭蹭她鼻尖说不行。
纹身意味着破坏。
这比亲手掐伤她更折磨人,他会疯。
他会忍不住伤害她。
“为什么?我想纹个你。”
“纹身很疼。”
“听说纹肉多的地方不疼,你给我纹大腿上行不行?”
她要纹内亻则。
穆尧说不行。
他的呼吸扑在沈荞西发间,吹动了发丝,也扑进她心里。
“不是不给你纹。”穆尧无比轻地吻了下她的额,“你全部是我的,不许伤害。”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沈荞西醒来时身边的位子已经凉了。
下床,她捞过穆尧的衣服穿身上,踩上拖鞋就去客厅找他。
穆尧在厨房煮红糖鸡蛋水,放了红枣,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枣香。
原来厨房里是空荡荡的,自从沈荞西跟他住一起后,点点蓄满了东西,冷冰冰的环境变得终于有些人气和色彩。
沈荞西无声无息从后面抱住他,手臂收紧。
她又没穿小背心。
穆尧让她去穿衣服。
“反正在家,你不喜欢吗?”
穆尧喜欢。
但是。
“冷。”
沈荞西:“你身上是暖和的,我蹭蹭。”
穆尧:……
—
“不喜欢吃红枣。”
穆尧:“放三颗,入点味,不吃的留给我。”
沈荞西很挑食,她有很多不爱吃的,每次穆尧成了垃圾桶。
“不要太甜。”
“好。”
“放点枸杞。”
“好。”
—
沈荞西喝完身上过了热气,有些热,身子敞开,躺在皮质沙发上散热。
她骨架小,长长的头发散在沙发上,如海藻铺了一片。
穆尧低头在她琼鼻上啄了一口,沈荞西笑着勾下他腰身,手指若有似无刮过他耳骨,停在他耳垂上。
“尧尧弟弟,?”
穆尧视线瞬间狂热。
低头。
……
………………
穆尧给过老太太这房子的钥匙,她开门进来时,沙发上难舍难分的男女谁也没有听到门口响动的声音。
——
ps:大腿内亻则纹身是很疼的,和大臂内亻则一样,因为那里的皮肤太细,外侧没那么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