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琼意料之中,“一大家子人,就她有动机,她想上位必不会留下嫡子。”
花矾说:“若不是今早小公子突然发病,要再吃个几年相克的菜,怕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哪天夜里就去了,实在凶险。”
“夫人她们气狠了,当下下令将梅小姨娘仗杀,那院里地上的雪都红了,可吓人。”
沈青琼只道:“她心狠手辣其心不正,也算死有余辜,若我孩儿受人迫害,定将其扒皮抽筋。”
花砚只当她是心系沈誉才如此愤恨,便说:“所幸发现的早才未酿成大祸。说起来,姑娘对大公子他们还算有恩呢”
沈青琼一笑,“我又不是为了挟恩。对了,让你们去打听的刘浮弄先生可有消息”
花砚神色一暗,摇摇头,“意书坊里一直有留意着,却从未听说有位叫刘浮弄的居土。”
沈青琼叹了口气,“你们多留意些他国旅客,别总拘着眼界。”
沈青琼想起前生,她在军中处理后方事务,裴琛知她不会式功,恐她安危,便请了位能工巧匠,打造一只以铁镯为形细丝为刃的暗器,护她安全。那东西小巧精致,锋利坚刃,陪她七年之久。
沈青琼想找到刘先生,再请他制几把暗器分给亲近之人,也好在日后能保全自己。
三日后沈青琼带着赶制好的小虎帽去了鸿月轩。彭氏正给沈誉喂药呢,见她来了,倒不似从前那般生疏。
彭氏笑了笑,拉着沈青琼往里坐。沈青琼把她态度看在眼中,微笑看她:“嫂嫂好。”
“三姑姑”沈誉从榻上蹦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怎么样了”沈青琼忙拉过他,上下打量,“头还痛不痛都怪我带你玩什么雪,害你你冒了风寒。”
“不怪你,”彭氏坐在她旁边,“若不是你机灵,有些事怕还要阴藏许多年,先前是我错怪你了。”她面上愧疼,“大嫂今儿向你陪个不是。”
沈青琼说:“一家子说什么不是,重要的,是小誉儿健健康康最好”她捏捏沈誉鼻子,叫花砚把东西拿过来,“来,给你的小虎帽做好了,看看好不好看。”
沈誉戴上帽子,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害的事,小孩子单纯无知,很快便央着沈青琼带他出府玩。
沈青琼本想拒绝,哪知彭氏一改往日口风。“出去逛逛也好,总拘在家里也闷。”
她朝沈青琼笑道:“大夫说要心情舒畅不可结郁,这样誉儿身体才好的快。”说着说着,她心中伤感,不免又红了眼睛。
沈青琼深知天下慈母心,说:“也好,外面好风光是年年岁岁也看不腻的。等改天雪停了,嫂嫂也一起去,一起高高兴兴听曲去。”
彭氏听她这一说,想明白了她话中意,破涕为笑,点点头。
过了几天天又放了晴,各家夫人姑娘们的都出府放风游玩,这不,沈府里就来位贵客。
花蔓打帘进屋,她手捧着一筐彩线送到窗前案上,见自家姑娘还在气定神闲的绣花,当下小嘴一撇,嘟嚷着说:“姑娘您还在做绣帕呢,别院的那几个早杀到前厅去了。”
沈青琼瞥她一眼,就见小丫头还在说:“今儿永济伯爵府的顾夫人来咱府上喝茶,椅子还没坐热乎呢各院就得了消息,尤其是隔壁府上的,老早领着人去给顾大娘子看茶,奴婢估摸着,这儿前头人都挤满了。”
沈青琼面色淡淡,“她们乐意去献殷谨与我有什么干系。”
花蔓嘟嘟嘴,“话虽这么说,但去露露脸总归有份好处。顾大夫人在盛京里与谁家都有交情,若得了她的青眼,姑娘以后的亲事不就好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