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某只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上,狼尾巴裹紧,冻得发抖。
祁遇如往常一样进军部,他今天换了一身高领黑色复古双排扣军装,扣子系到最上面。
一上午的会议后是休息时间。
“白蓝,让时助来一趟。”
“主人,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
十分钟后,时觅微背着医药箱推门而入,压根没正眼看祁遇。
她公事公办道:“祁指挥官您哪里不适。”
“心口。”
“你坐直了,属下给您上身体监测。”
时觅微低着头,手法娴熟得解开祁遇的衣领扣子,将身体监测仪器佩戴在他身上。
耳边传来祁遇特有的冷嗓音:“时助对于解男人衣服的事情,很熟练?”
“祁指挥官误会了,医者不分男女,躺解刨台上,都一样。”
祁遇蹙眉,这么说,她看过很多男人的果体?
“您稍等片刻。”
时觅微说完,往后退一小步时没站稳,后腰撞在办公桌上,她扶住办公桌站稳。
该死的,她的身体消耗过大。
祁遇下意识伸出的手慢慢收回,想了想说:“以后不用参加特训。”
“谢祁指挥官。”
身体监测完毕,时觅微将仪器收起来,又和做任务般给他扣好扣子,最后查看数据:“您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躁郁症并没有发作的征兆,属下告退。”
“等等。”
“祁指挥官还有吩咐?”
“昨晚……”
时觅微知道他想问什么,就主动交代:“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您梦游走错了房间,被属下踹了一脚。属下不是故意的,您太重属下拉不起来,就任由您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属下马上给您准备一份防止感冒的药剂。”
眼前的女孩子,一口一个属下,一口一个您。
听得祁遇心里别扭,又找不出错处。
“辛苦时助了。”
“应该的。”这下她总可以滚了吧!
“时助,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要偷走我次卧的床单?”
时觅微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践踏而过,家财万贯的指挥官会计较一条床单?
“非常抱歉,昨晚我吃夜宵的时候弄脏您的床单了,不然我洗干净送还给你?”
“好。”
时觅微尬了,她就是客气客气去,他还当真了?
何止啊,
祁遇还得寸进尺,
“上次被你撕坏的衬衣,买一件一模一样的赔付。”
“你上次说不用赔”。
见时觅微终于破功,祁遇垂眸,护目镜下的双眸中闪过笑意,“我没说不用赔付。”
时觅微:……还真是,说不用赔付的好像是皇室二殿下。
“下去吧。”
时觅微气鼓鼓的扛起医药箱就走。
昨晚安抚这狼一整晚,收起尾巴不认人就算了,还让她赔偿,血亏了。
……
等时觅微一走,祁遇的护目镜自动感应消失,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
白蓝挥舞着小翅膀靠近,“主人主人,你笑了唉你笑起来真好看。”
“主人,你耳朵怎么红红的。”
“主人:……”
白蓝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的主人,开启了静音模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