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沉沉见他醒了,松开手,“你再睡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什么?”他着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被抓了?他们是什么人?准备拿我们做什么?啊?”
刚醒过来,他头晕脑胀的,思绪凌乱,轻易地就被艾沉沉唬住了。
艾沉沉在心里偷笑一声,昂着下巴,“他们说要挑个好时机杀了你,至于我,我长得这么好看他们舍不得杀。”
啊?傅川钰皱眉,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瞄了一圈周围的陈设,分明就是自己的营帐;再看她一脸憋笑地坐在床边的样子,立马就知道她是在戏耍自己。
“唉,那真是可惜。”他故作悲伤,引得艾沉沉转头来看,“我尚未娶妻,也没有一儿半女,我死后将来无人继承逍遥侯府……”
艾沉沉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傻,“哈哈哈,也不用这么当真吧?都扯到这上面去了……”
“所以我想,抓紧时间……”
“干嘛?”
傅川钰突然发难,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轻易一扳,便将二人位置对调,另一只手横在她颈前一压,轻轻松松地把她按在了床上。
他则俯身下去。
两人离得极近,傅川钰有些狭长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凑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沉又魅惑:
“既然活不久了,所以我想,抓紧时间留个种,好让傅家将来有个传人,此事就只好委屈艾姑娘了。”
艾沉沉知道他反应过来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反撩自己。
她瞬间冷静了下来,一点也不挣扎地躺在那,“你倒是机灵,都快死了还能想到这档子事,但是,我、不、同、意……”
她话音刚落,傅川钰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突然察觉到她伸手将自己抱住了。
然后……
“来人啊!来人啊!”
“你乱叫什么?!”傅川钰急了,想立马起身,但艾沉沉用了些力气,叫他不仅没起得来,反而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这情形万一被人看见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了?怎么了?世子……”
可已经迟了,门外有人着急地闯了进来,一见这场景,瞬间惊掉了下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回事?”容筝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傅川钰吓得用力窜了起来,艾沉沉也见好就收地松了手,两个人齐齐地立了起来,正好容筝掀帘进来,见他们俩一副乖学生罚站的姿势。
她又问了句:“怎么了?”
刚刚闯进来的那个小兵看了眼傅川钰他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说:“属下、属下……属下什么也没看见!”
傅川钰烦躁地跺了下脚“你这是什么话?我本来也什么都没做啊!”
“是是是,世子什么都没做。”他急忙附和,却偷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艾沉沉。
“哎!”
艾沉沉没管他,抿着唇跑到容筝的身边,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叫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暗暗猜测。
傅川钰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好像他是一个色中饿鬼,在军营里都忍不住直接对兄弟的未婚妻下手,然后被戳穿了还死不承认。
“不是,容铮,我……”
“我明白,快洗漱,要出发了。”容筝却转身离开了。
艾沉沉背过身来悄悄朝他眨了眨眼。
他气得咬牙将其他眼神乱瞟的人赶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