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笑了笑,眼神是难得的柔和,“哥哥放心。”
容桓抿唇不语,显然还是默许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艾沉沉在旁边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尤其是一静下来就发现伤口有些疼,可等她终于忍不了转头去看的时候,火堆旁就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坐着不发一语、一脸冷漠的容桓,还有个躺着睡得正香的傅川钰。
她急忙跑过去,“他们人呢?”
容桓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坐下来,“大冰渣子,不说就不说,还真当我猜不着?嘶……”
她说着说着,倒吸了口气,是因为坐下来时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一下子疼得她额上都冒起了冷汗。
可她也就仅仅吸了口气,然后便默不作声地捂着伤口,强忍着不说话了。
容桓扫了她一眼,之前妹妹曾关心地问过他们可曾对她动手,得知没有动手后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因为这人受伤了……
他余光瞥见她捂着的地方有些渗出来的血色,猜到或许是之前自己扛着她的缘故,蹙了蹙眉,伸手进自己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艾沉沉见了,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治外伤的药,不是毒药。”
“哦,谢谢啊。”
她闻言接过,然后就开始解披风,解腰带……
“你做什么?!”容桓如临大敌。
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上药啊,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见她手下的动作仍是不停,容桓蹭地一下背过了身去,出身清流世家的他,骨子里带着风骨和教养。
“你不知道男女大防?当着我的面就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艾沉沉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是腹部的伤口罢了,一没全脱了,二不是专门脱给你看,你急什么?”
“简直胡言乱语。”容桓冷声道完,不再说话。
而她边说着,手脚麻利地上好了药,但解开的绷带有一头却落在了后面,她怎么也没摸着,反而胳膊都酸了,重新去绕又得掉。
“容桓,帮个忙。”
“何事?”冷冷的声音,仍是没回头。
“我绷带、哦,也就是绑伤口的布我摸不着了,请你帮我一下。”
“……不帮。”
她更加起了逗他的兴趣:“那我待会儿就和容筝说你欺负我,不仅把我伤口打裂了,还不让我包扎。”
“……”他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这样,反而更激起了艾沉沉的一丝胜负欲。
于是容桓没再听见她说话,只是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是她已经自己处理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