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声,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那支箭竟然准确地扎在了容筝丢出来的木板上,且是之前那两箭留下的孔中,是中心!
傅川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是想耍赖没错,因为在他看来,就算这个人敢做靶子又如何?不过是比其他想一步登天的人胆子大些罢了,算不得什么。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现在该怎么办?他有些下不来台。
正巧这时有个小兵骑着马跑来,落地便着急地说道:“世子爷,侯爷请您去校场,有要事交代。”
容筝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样子就是明摆着的“请说到做到”。
傅川钰没有办法,冷着脸摆手将她带上。
一路去了校场,进了大门,容筝扫视了一眼,有些像后世的训练场。
四周是跑马道,中间是宽阔的空地,旁边摆放着各式兵器,上面的士兵们在指挥下整齐地练习着。
进门后的右侧有一个五层台阶的高台,上面坐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健壮的中年男人,气势逼人,旁边站着的许是他的副将。
容筝跟在傅川钰一直走到了台阶下,又被他叫停,“你先等着。”
她果然站着不动了,静待。
逍遥侯傅滔一见傅川钰就蹙了蹙眉,“你去哪了?不是叫你往后都跟着队伍训练?傅家以武立足,你也该学着如何做一个好将军了。”
傅川钰的表情和之前有了些不同,冷淡疏离中又带着桀骜,一丝笑意也无。
“我细皮嫩肉的,没什么本事,别指望我。”
“你……”看着他满不在乎且陌生的样子,傅滔当场噎住,余光扫到底下等着的人,眉头一皱,便适时问道,“此人是谁?你竟还带进了校场重地?”
傅川钰心想:正好,把这个人塞给他,到时候把他气着了,失望透顶是最好。
于是他说道:“此人说有重要东西给你,我就带来了。”
傅滔的眉拧得更紧了,“重要东西?你上来。”
话是这么说,但他内心是根本不信傅川钰会为自己着想,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容筝见状,慢慢走上前来,抱拳行了一礼,“侯爷好。”
见她如此不卑不亢,傅滔有了一点点期待,“听世子说你有重要东西要给本侯,是什么?”
容筝不慌不忙地从袖口出抽出一卷纸张呈了上去。
见状,傅川钰仅剩的一点好奇都没了,谁都知道逍遥侯好武,跑来给他写写画画的纸做什么?
傅滔的兴趣也降了下去,伸手接过,缓缓打开,“本侯对些咬文嚼字的东西不感……”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双眼蓦地睁大,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后,他猛地将那图纸摁在心口处,眼中迸发出热烈的光芒。
他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火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容筝,“这、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可是真的?”
尽管他已拼命压住内心的惊喜欲狂,但傅川钰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来了。
顿时有无穷的疑惑。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怎么会让他如此失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