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穗穗没有注意,好奇地问道:“是哪个zheng啊?”
林筝知道这自然不能说真的了,便答了句:“铮铮铁骨的铮。”
佟穗穗挠了挠头,心里在想:铮铮铁骨是哪个铮?
但她嘴上还是笑嘻嘻地说:“容哥哥,好名字啊!”
季禾翻了个白眼,“你能听懂才有鬼。”
佟穗穗咬着牙用眼刀子刮他,他抬着头不以为意,最后还是佟震开口道:
“行了,除了守夜的,大家伙儿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其他的。”
佟穗穗把谢母和林筝各带去了一个竹屋,就是隔壁两间,随后还告诉了她们取热水的地方,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谢母终于可以缓口气了,“筝儿,这小姑娘你认识?”
她将之前遇到佟穗穗的过程和谢母简单地说了一下。
“那……这岂不是歪打正着?咱们不会还真要被他们留在这儿吧?那云宴可怎么办?如果你把真实……告诉他们,他们会不会……?”
谢母说话跟打哑谜似的,但林筝也听懂了。
“您不要想太多,明日再看吧,今日先好好休息。”
“也是,他们看上去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谢母点点头,又笑着道,“对了,筝儿,你刚刚说你姓容,挺好的,之前你养母说了你的身世后,我便想同你提议改姓认祖归宗的,但又怕村里人多话,现在好了,你找回了自己的姓氏,你爹你娘,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嗯,我以后就是容筝。”她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却是在一阵“哈!哈!呵!哈!”的声音中醒来。
谢母和容筝几乎同时推开门,便看见台阶下的空地上站了不少人,全是男人,还有些小孩儿,一个个排成了几列,有的人手里拿了棍子,有的人手里却拿的刀,在那跟着佟震练武。
“哈哈”叫的气势听起来确实挺足的,但其实,每个人的姿势、招式、力道等的都经不起细看。
“容哥哥,你醒啦!”佟穗穗抱着几个红薯跑上来,率先递给了谢母一个,再递给了她一个,“容婶婶、容哥哥,先吃个烤红薯垫垫肚子吧,可甜啦!”
谢母对这种嘴甜又粘人的小女孩儿没有抵抗力,笑着道谢接过红薯撕开皮咬了一口,真的又香又甜,瞬间就沉浸其中了。
容筝也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佟穗穗见她盯着底下的操练看着,以为她也感兴趣,于是兴奋地解说道:“我大哥可厉害了,他是整个寨子里最厉害的人,没人可以打过他。”
容筝对这个其实没有多大好奇,只是散了一眼另一边分工明确、团结和睦的一群人,她有些疑问。
“你们寨子里的人是原本就住在这山上吗?”
佟穗穗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的是,有的不是。哎呀,你先吃口红薯嘛,你想知道的话,到时候我给你慢慢说。”
其实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的。
但她也没继续问,抬起了手里的红薯,剥了皮,可她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便听见底下的人停了下来,有个熟悉的声音带了些挑衅道:
“昨夜见容公子也随身带了兵器,想必是个练家子,不如给咱们露一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