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那些……虫、子在我的……身体里?”
“嗯。”林筝正下笔写着什么,闻言只轻轻嗯了一声。
但实际上这些虫子一开始不过是虫卵罢了,多的她也懒得去解释。
待写好后,她递过来一张纸,“这杯子里的东西用鱼腥草或是败酱草烧干净,这纸上的药材每样准备……一斤吧。”
还是第一次听人开方子的药材用“斤”来算的,怕不是熬出来的药汤都得把人撑死。
齐蘅手抬不起来,方大夫便接了过来看了看。
阿肆还在外头没有进来,齐蘅仰头轻唤了一声“阿南。”
便有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屋子里,接了方大夫手里的药方,用一个帕子卷了那个茶杯后便领命出去了。
难怪那么看重齐蘅的阿肆能放心地跑出去吐,原来是暗处还有人护着。
“敢问林大夫,可是有治我病的方法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刚刚都没有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便已经叫了暗卫出来去买药去了。
“嗯。”林筝点点头,没有省事,把该说的都和他说了,“接下来我说说我的诊断,你仔细听着,若有什么与你的真实情况有出入的,便告诉我,我好研究行针。”
“请说。”
“你体内的蛊虫种下去十年,冬春季节发病,发病时浑身抽搐,骨骼变形,毫无神志,状若恶鬼,平时若是流血便会出现刚才的情况,我说得可对?若有漏掉的,你得事无巨细地补上。”
“并非只有冬春,夏秋季节也会发病,只是次数少些罢了。”
他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就是因为这个奇怪的病,所以自从母亲死后,他便被越来越多的人当做是怪物,父亲也疏远他,大有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林筝蹙紧了眉。
齐蘅见她没有说话,担心地问:“是有什么不对么?”
“这蛊虫喜寒惧热,按理来说,夏秋季节应该蛰伏才是……”
齐蘅听了也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那一方白色的幕笠,“那这是为何,林大夫可有头绪?”
“我猜……是有人刻意在夏秋时节催醒了你体内沉睡的蛊虫,为多折磨你一番罢了。”
她的语调平淡,仿佛并不是在说什么恐怖又残忍的话题。
齐蘅闻言冷笑了一声,不再多提这件事。
正打算问林筝接下来有何安排。
“少爷,少爷……”吐得面色苍白的阿肆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二少爷来了!已经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来了!”
跟来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根本来不及多想,齐蘅立马便道:“委屈林大夫和方大夫在屏风后躲一躲。”
阿肆反应很快地把林筝和方大夫带到外间的屏风后头藏了起来。
几乎是阿肆刚出去在齐蘅床边站好,林筝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