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难不成是叶限
锦朝记得长兴候早年在四川剿匪,收了一帮三教九流的人入军,有些成了长兴候的护卫,还有些后来征战有功。封侯拜相。这些人后来都为叶限所用,还曾经夜探陈家,陈家的院墙上都留下了攀墙三爪钩痕迹。
叶限用这种方式传信给她,难不成是萧先生那边出什么事了
锦朝进入内室后,让青蒲把门关了,才谨慎地打开纸卷。果然是叶限送来的。锦朝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开头却讲他养的乌龟把锦鲤咬伤了、画眉鸟生了一窝浅绿色的蛋这类事情,纸不大,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锦朝看着不觉失笑。
到了末尾叶限才提起,萧先生那边有事耽搁。半月余才能到。又说萧先生听了锦朝母亲的病情,传书给他说这病是身子孱弱,又长期抑郁所致,原本发病不该如此反复,要他们注意一下是否有什么异常。
青蒲早在旁侧点好烛台,锦朝看完字条便用烛火点了。
前世母亲死的时候,大口大口吐着血,血污都浸透了她的衣裳,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怕。只是当时她并没有怀疑过母亲的病是否有人动手脚,听萧先生这么一说,母亲的病也是有些可疑
只是徐妈妈毕竟是外祖母身边起来的人,如果是有人下毒,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锦朝想了想,对青蒲说“你去找佟妈妈,让她请柳大夫过来,就说我想再给母亲开一个疗养的方子。”
青蒲领命去了,锦朝走到门外晒太阳。抱朴正卧在对面的房顶上,甩着毛茸茸的尾巴看着她。它现在长得像一团绒球,前几天还从耳房里咬了一只耗子出来,全须全引的。
抱朴晒着太阳似乎有些困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跳到旁边的槐树上,沿着树溜下来去它窝里睡觉了。
锦朝看着也觉得有趣,它懒懒的不爱理人,孤僻的很。
正看着猫,却见雨竹从外面跑进来,样子还很急,白芸正要说她什么,她跑到锦朝前面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睛水汪汪的要哭出来了一样“小姐,你可以救救绣渠”
锦朝看到雨竹还抱着一个黑漆盒子,是她赏给雨竹的糖。
“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听到锦朝语气温和,雨竹心头更难受了。她擦了擦眼睛道“奴婢今天去找绣渠了,想也给她送一盒糖去但是绣渠已经不在宋姨娘那里的,扫地的嬷嬷跟我说,绣渠是回家探亲了”
锦朝皱了皱眉,又问她“不过是回家探亲,你又急什么”
雨竹哽咽着继续道“您是不知道,绣渠的老家在安徽太平府,她怎么可能回家探亲呢肯定是她泄密的事被宋姨娘知道了,要惩治她。是奴婢害了她她本来是不想说的,是奴婢的错”
锦朝让白芸扶她起来“这事不能全怪你,你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快别自责了。”
雨竹拉着她的衣袖,仍旧止不住眼泪“小姐,您也一定要帮帮她,绣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