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嘿嘿笑,“时栖,你干嘛呢?”
时栖迁就齐博,让开路说:“博哥先走。”
齐博挑着眉头调侃一笑走了,时栖终于抬头看向寇醉。
然后,她意外惊喜地发现寇醉居然真的——妹!有!趴!着!睡!
时栖兴奋地快要同手同脚,拎着她特意让阿姨用橄榄油和蜂蜜做的炸鸡,小心翼翼地走到寇醉身边俯身看他。
班级里人就剩下五六个了,时栖正大光明地看他。
他搂着她送的午休抱枕侧睡着,露出半张侧脸来。
头顶有灯光,使他长长睫毛在下眼睑上形成小片阴影。
眼底稍有熬夜过后泛的青迹。
头发很柔软,发色非乌黑,偏浅。
呼吸也浅浅的,似是刚睡不久。
平时轮廓分明的五官,此时很是柔和,像棱角被磨平后的柔和。
原来寇醉睡觉的时候,好像一个迷人的睡美人,他嘴唇可真粉啊,时栖这样想着。
心跳忽然有点快,时栖歪头看前面,班级里剩下的五六人都在埋头做题,没有人回头看他们。
她回头看门口,她班级在最里面,也没有人经过。
不过为了以防别人看到她干坏事,她把羽绒服给脱了,后衣领举到头顶挡住自己的脑袋。
心想要一鼓作气,亲一下,就亲一下。
她暗恋了快七年的人,此时这么乖地睡在她面前。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好似耳边还有敲门的笃笃笃声,都在催促着她速战速决。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耳根已经变红,她飞快地俯身——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叫唤,“时栖,寇哥熬夜了,你别叫醒他。”
“……”是齐博。
时栖脑袋僵硬地停在寇醉脸旁,愤愤地抿了下嘴。
她缓慢回头看向齐博,齐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冰棍吊儿郎当地吃着。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呼吸停滞、咬肌绷紧了。
时栖要被齐博气死了,一鼓作气被打断,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有第二次了。
但是听齐博说的话,她拎着炸鸡的黄色袋子,蹬蹬蹬走到齐博面前,拽他去走廊。
妈妈和她说,希望她对对方要足够的了解。
她现在还不知道寇醉每天到底在做什么,虽然寇醉不想说,但是万一她能帮他呢?
刚想直接问寇醉晚上在干什么,话到嘴边时,脑袋一转,临出口改成担心地说:“博哥,我知道寇醉晚上在干什么了,我就是担心他……他颈椎本来就不好。”
齐博看向时栖手里的袋子,“这是炸鸡吗?能给我吃吗?”
时栖晃着袋子眯眯眼笑,“这还用说嘛?”
齐博为了炸鸡,仔细想了想说:“那也没办法,就那么一直坐着,颈椎怎么可能好。”
一直坐着的工作?是客服吗?还是做软件?
时栖模棱两可地顺着说:“可是,也坐得太久了。”
“没办法啊,他之前也站着弄过,时间久了腿也疼。”齐博叹道。
还站着弄过?时栖有点茫然了。
时栖想起寇醉电话里有人喊扣钱的事,继续套话说:“我昨天听说寇醉被老板扣了好几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