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拿起两张生死状,夏卿怡笑容和弦,举到空中分别吹了半天,等字迹完全干透了,才小心翼翼得叠好放入怀中。然后不急不慢的开口。
“好了,本宫说下比试内容,其实说来也很容易。”
她晃动一双美手,瞬间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很是好听。
“本宫会用驱兽之术控制笼中那头棕熊来攻击你们,直到熊被打死,或是两位喊停才会结束。但喊停之人自行离开视为放弃。倘若第一位郎君就将熊打死,那么第二位就算比试输了。同等,倘若第一位郎君不幸生故或中途离开,则第二位郎君自动获胜。来选吧,勇气和智慧并存,哪位郎君先上”
这种规则看似公平,却不能细思。先上场的人虽说采了先机,但风险是远大于后上场的人。夏卿怡以为北凉使者一定会提出异议,但奇怪的是这个老头从始至终都捧着杯盏,一副心醉美酒的模样,楞是不曾看过亚图王子一眼,倒是视线会时不时飘向楚乐颜的方向,亚图王子眼见上官玄弥根本不管自己死活。无奈的垂着脑袋,闭眼沉思。
他不可以输,如果失去迎娶七公主的机会,他也许就和皇位失之交臂了。
段亦轩那边则相反,段尚书苦苦拉着儿子的衣袖不让他先上,从夏卿怡的角落看过去虽然听不清楚父子俩在议论什么,但显然快速上下翻动的唇瓣,都暗示着老尚书在给自己的亲儿子分析局势与利弊,说到激动的地方老尚书一把扎进儿子的怀中,肩膀一阵抖动。
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戏码么
夏卿怡觉得自己应该再去帮他一把,悄无声息的靠近段尚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递过一把匕首。老尚书正愁找不到威胁道具,惊诧的抬起头用目光搜索来人,也不管泪眼婆娑的老脸。
当见到蒙着面纱的长公主朝着他,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象是受到巨大的鼓舞般坚定了自己必须拖住儿子不让他第一个上场的信念。
于是没有悬念的,上官亚图硬着头皮,选择首先挑战。
“亚图王子,这个比试是可以选择放弃的哦,生命只有一次。但人若没了,一切皆成泡影,古语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女人在暗示什么这种行为堪比战前动摇军心啊楚乐颜在旁听罢强忍笑意。
装模做样的抖动着铃铛,慢慢靠近笼子,却在离棕熊还有一丈的距离就悄然戳破指尖将血液与银星草包裹的蛊虫相融合,口中默念五星之环,安蛊神灵,通命养尊,心元通真
红色的小虫飞到了棕熊头顶后瞬间炸裂成点点金光从眼鼻口侵入,受到蛊虫控制的棕熊,眼神涣散,呆愣了半天,竟然自己打开笼锁走了出来。
亚图王子大骇,在绝对的庞然大物面前,本能的四处逃窜。
夏卿怡却不着急,如逗弄老鼠般,每次都是点到既止,让爪子生生的插进他的背脊,或者肩胛,这样反复几次,上官亚图身上伤痕累累,关键是心里防线已经崩溃了,但棕熊却像不知疲惫般紧追不放。
终于被堵在了一个角落,上官亚图喘得话都说不完整,胸口、手臂、大腿、小腿,到处都是血迹,却又没有致命的伤口。
南楚帝可是交代过她,人不可以弄死,这是底线。弄伤或弄残他不会管,反正生死状都签了。但是弄死难保北凉不会找上门来。
夏卿怡想想也是,就算再能生,皇子再多。有一个亲儿子死在别国的宴会上,这个耻辱如何敷衍了事。牵涉到面子问题就是大问题。所以她尺寸把握的很好。
可是,玩得久,真的有些乏了。毕竟这是夏卿怡第一次尝试那么长时间控制蛊虫。因为心控之术需要集中意念,是非常损耗精神力的。但是这也是蛊术师的基本功,师傅的古籍上曾提起过,有时候当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能集中意识越久的蛊术师越强大。
场上夏卿怡玩的不亦乐乎,席上却有两个人一直评估着夏卿怡的综合战力。蛊术士对蛊术的熟悉和掌握,施展蛊术的时间,破解蛊术的弱点等等,这些都是衡量一个蛊术师能力和等级的必要条件,这也是上官玄弥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试,却没有制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