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疑惑地看了一眼疏通道“aaa”
“嗯”疏桐扶额,随后指了指画像上的人。
那妇女似是懂了疏桐的意
图,摇头摆手,然后离开了。
傍晚的街道终于有了几分生气。有的房子门前还支起了一个小摊,上面零零散散摆放着各种生活必需品,或是几把蔬菜,摊主悠然地坐在摊后欣赏西落的圆日,嘴里悠扬地唱着疏桐听不懂的歌儿。
谢屿天走到摊主面前,立起画像,张牙舞爪地比划着,那摊主摇摇头。
“欸,这样寻人真像大海捞针。”疏桐感慨道。
“会不会这儿的人都没见过神似宸妃的那女子”疏桐叹了口气道。
“不会的,我看那地图,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镇子,荻国地广人稀,荒漠广阔,素日生活全仰仗这些固定的集镇,就算她不住在此处,肯定也有人见过她。”白攸之笃定道。
“既然如此,那便继续找吧。”疏桐甩了甩酸胀的胳膊道。
这时,一个路过的妇人突然冲了出来,呼的一下掀开疏桐的面纱,然后冲天嘟囔了几句什么,掐住疏桐的胳膊,咿咿呀呀地又不知说着什么。
那妇人用了很大的劲儿,藏着污垢的指甲盖深深嵌入了疏桐的胳膊,渗出了隐隐血滴,任凭白攸之怎么拉也拉不开。
那妇人衣衫褴褛,似是很久没有换过衣裳了,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腰间腿间还划破了几个口子,仅能遮羞丝毫不能御寒。
她光着双腿,腿上横七竖八地结满了老茧和疤痕,许是因为很久没穿鞋,在这粗粝的地面上直接行走导致的,脸上也蓬头垢面的,头发又粗又糙,一缕一缕地贴在头皮上,两颊沾满了灰尘,她灰暗的眼眶中竟然缀满了泪水,僵硬而生涩地说道“淑真小郡主请不要丢下我”
疏桐下意识后躲,扯住蓝色头巾,惊叫道“你干什么”
白攸之
狠下心来,拉住那疯妇的胳膊一使劲,然后整个人隔在疏桐与那女子面前。
那疯妇扯了扯有些掉下的衣袖,挠了挠后背,又笑又哭“我嘿嘿。”
她突然紧紧盯着远处,惊恐万分地跑开了。
“那人可真奇怪,是将我错认成了什么人吗”疏桐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疯妇,继而道“我听着,那妇人会说汉语,莫非也是汉人但她怎会在此处”
“不知道。”白攸之只道,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说罢低头端详疏通红肿的胳膊,一边将她的头巾理好。
“我没事,”疏桐摇摇头,又感慨道“那妇人意识不清的,真是好生可怜。”
“刚才可真是惊险万分,人没事就好。”谢屿天安慰疏桐道,“我们继续寻人吧。”
三人且走且行,一路询问,却一无所获。
夜色渐渐压来,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前面看起来荒凉空旷,再往前走就没有人家了。”疏桐望了望前方道。
“可我看前方有篝火闪烁,应该是有人,我们去看看。”谢屿天道。
“印卡卡什么人”一赤膊着上身,胸前挂着一排狼牙,头发束在脑后,长须扎成了一个麻花辫的男子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