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一半,突生变故,游行的队伍前,跑来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还有个拿长刀的,不要命的冲过来,搅散了人群,直直冲着花魁来。
宇笙羽枳没管中原中也是怎么踩着二十厘米的木屐大杀四方的,他的视线落在街边二楼,那个名为,叫什么来着
管她叫什么,总之是红色衣服,满脸得意和看好戏,就差把罪魁祸首四个字刻在脸上的那个艺伎身上。
花魁道中的剧本中,不存在的刺杀。
变故开始了。
“该死。”中原中也摸着脸上莫名多出的血痕,以及身上的淤青,又踹开一个脚感奇怪的刺客,虽说视觉效果上他占了优势,但他身上的伤却在增加。
清秀的面颊,被用刀划了好几道,殷红的血液留下来,模糊半张脸,身上衣服莫名被撕的七零八落,漏出雪白的肌肤,乌青交杂其中。
可分明没任何人近了他身,冲上来的人,全被他拿重力扔出去,碾压的血肉模糊,每一方躯体都被重力按住,如同人间炼狱。
中原中也一回头,发觉跟队的四个部下,比他要狼狈,衣服破破烂烂不说,额头还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两个,生死不明。
他瞬间涌一股怒火。
可无论如何增援,身上的伤就是在增加,血液染红了和服,身体变得疲软沉重。
这该死的幻境。
“辛苦了。”
随着宇笙羽枳说话,四散而逃的人群,癫狂的混乱,全静止了,手持棍棒的僵在空中,被打的惊叫逃窜的闭上了嘴,都和蜡像似的。
中原中也,已经浑身是血了,衣服破碎,喘着粗气,他顺手抹了把被血模糊了的眼睛,把头上的发饰扯下来,也不管是否会拽到头发。
终于能扯下来了。
宇笙羽枳靠在墙边,看着气愤的中原中也,把宽大的袖子移开,给中原中也看他腹部莫名多出来的剑伤,一团红晕,染了大半白衣。
中原中也好歹在现场,反抗了,出气了,他啥都没做,人都不在现场,抓剧作家呢,就有把无形之剑从背后戳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羊肉串都不带这么串的。
宇笙羽枳前半生是养尊处优的神子,后半生被音无弦乐给予了防御的异能。
除去下毒,或者其他越过防御直接生效的猎奇异能,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受伤。
中原中也莫名消气了。
这么大的伤口,这家伙连微表情都没变,还挺男人的。
给自己用虚构法则上了无痛buff的宇笙羽枳将伤口遮掩起来,招了招手。
没参与演戏的那两黑手党,架着一疯狂挣扎,面目狰狞,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你们都要死”的男人走了过来。
中原中也看着自己的部下,目光空洞,眼球像人偶硬塞进的玻璃珠一般无机质,他皱起眉“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借用一下,出去就还给你,保证安全放心无后遗症,一次性用品无法二次利用。”宇笙羽枳摊了摊手,他没说什么,那两名黑手党便压着男人送到中原中也跟前“若是没他们做比对实验,我也没法这么快找到漏洞,说不准还要演几场呢。”
神宝酒被扔到地上,他像是无脊椎的动物那样扭曲着,脸在地上摩擦,磨出血痕也不顾,疯狂的劲头,让人心头瘆得慌。
这哪里还是人类。
分明是被人斩断了扔在地上的蜈蚣、蚯蚓才有的姿态。
“你”中原中也听宇笙羽枳的说辞,又想他烦人的异能,硬生生咽下那口气,指了指神宝酒“他是怎么回事。”
“和我没关系昂,他是异常,我操控不了他。”宇笙羽枳无辜的摊手“我审美也没有那么猎奇,同样,你安心,你是荒霸吐,我动不了你,组织想在横滨继续活动,我不会得罪港口黑手党。”
那样就违背了大人想低调不惹事的意愿了。
中原中也察觉到自己精神海中外来的线断裂,如傀儡一般的两个部下,神情也恢复了清明,他们略惊慌的,看着宇笙羽枳,明显是知晓自己被操控了。
被操控者有意识吗
确认了这点,中原中也安下心,他用看已死之人的目光看神宝酒“让他这么死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