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最终在看见池年的脸颊上沾了点奶油,严嘉伸手亲昵地为她擦拭了去时,他再看不下去起身离开。
他特意去拜访了严家,即便严嘉的父母问“祁老先生身体最近怎么样”,祁深也始终平静。
这似乎也是他少有的在听见对方将他和祁岳林放在一起,而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
商界的人都是人精,他不过简单地提了一下,对方便立刻了然。
而下周,池年也果然没有和严嘉一同出门,她郁闷地来汇报工作,他没能忍住问她:“这么不高兴?”
对严嘉动心了吗?对他真的是小女生的喜欢或崇拜吗?
她只莫名地看他一眼:“和你没关系!”
二人之间的“冷战”,是她对他单方面的“冷战”却始终持续。
除了公事外,池年很少会说话,像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助理。
可是他却无比的烦躁。
直到一场酒会,宋朗说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礼服,他第一次买礼服送给女孩。
池年拿到后,却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最终是他没忍住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抬头看着他,无辜地问:“是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他被她气到了。
唯一庆幸的是,酒会上,不少人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又看见池年身上的礼服,转而讨好地给池年敬酒。
池年下意识地朝他身侧躲了躲,而他也习惯地上前挡了下。
那晚给池年敬酒的人不少,他也喝了不少,是池年不情不愿地扶着他离开的。
回去的车上,他借着微醺的酒意做了之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戳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
池年扭头瞪着他,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没好气地问他:“我身上的礼服有什么异常?”
祁深没有说话,只是全球仅此一件的礼服而已。
那些人看着这件礼服穿在池年身上,会觉得她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似乎……这样被误解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而二人之间的“冷战”,也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只是陈扬依旧被招了进来,创思的业务逐渐繁多,他也格外忙碌,池年一个人……太忙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创思一点点地扩张,甚至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在各大经济发达的城市均都设了分公司。
而他也终于摆脱了“祁家继承人”的身份,拥有了与祁家抗衡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宋朗开玩笑地对他说:事业稳定
了,感情的事不考虑一下?
祁深那时只是冷睨他一眼没有应声,却在下一秒,脑海里浮现一双圆圆的漆黑的眼睛。
甚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宋朗的这句话不断地冒出来。
直到有一天,他看完了文件,站在最顶层冷淡地俯视着这座城市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回过头便看见了池年怔怔地站在门口。
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语气不自觉缓了下来。
她只飞快地摇摇头,将文件拿给他后,轻声地说了句:“祁深,你的身价又涨了。”
他抬头看向她时,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祁深皱眉,不喜欢她避开自己的感觉,可又不知该怎么询问,只能看着手中的文件。
也是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句隐隐约约的话。
——“我们的距离,好像也有点远了……”
声音很轻,有一瞬间祁深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可等他反问时,池年却只笑眯眯地说“没事”,转身离开了。
那段时间,池年正在负责为他添置新居的事情,她挑了离公司较近的雅束公馆,问她原因,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喜欢啊”。
其实,离创思更近的还有一栋别墅区,但她喜欢就喜欢吧。
在雅束公馆定下来的第二周,祁深经过行政区,顺路去找池年要会议纪要时,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页面,连他走到她身后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