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仍待在客厅,许久拧了拧鼻子打开医药箱,拿出温度计边测着体温,边窝在沙发上看着性冷淡风的装潢发呆。
祁深根本就不信她嘛。
可那时候他发高烧还坚持去见客户,宋朗阻拦不了,一通电话打到她这儿,的确是她连夜照顾他的。
把他强硬地带回房间,看着他皱着眉散发着冷气,却又碍于她是女生不好发作,最终认命地闭上眼。
而她给他吃了药,换了冷敷额头的毛巾,还
池年脸颊热了热,那时为了尽快降温,她还拿酒精擦了他的上身,没能忍住多摸了几下他的腹肌。
当然,最后被抓包了,摸完腹肌就发现他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高烧时的他眼神没那么冷漠,带着丝异样的亮。
她做贼心虚地跑去了厨房熬了粥,拿给他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是她一勺一勺喂给他的。
那之后,他的别墅就多了一个齐全的医药箱
现在倒好。
池年忍不住打了下一旁的靠枕,一夜回到解放前,全都忘了。
体温测好了,不烧。
池年熟练地翻出感冒药吃下去。
客厅的温度与湿度很舒适,感冒药的药性开始翻涌上来,池年最终没能忍住,靠着抱枕睡了过去。
祁深看完文件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池年没有叫他,他也没有注意时间。
她应该自己回去了吧。
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祁深走下楼,沙发上果然没人。
他接了杯冰水,边喝边要返回书房,下秒脚步却微微顿住。
沙发很宽大,堪比一张单人床,池年却小小地蜷在最里面,头发有些散乱,脸颊泛着丝红,轻轻阖着眼睛睡熟了。
莹白的脚丫和小腿光裸着,在灰色的沙发与纯白的灯光下有些刺眼。
祁深的神色有些晦暗,思忖了一会儿,轻敲了几下茶几桌面。
池年动了动。
祁深敲茶几的力气大了些,声音也更响了。
池年皱着眉头呢喃“别吵。”
祁深失语,停了几秒钟“池年,该回去了。”
池年这一次连动都没动。
祁深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池年。”
池年只觉得有人扰她清梦,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身上的雪纺衫松了松,领口微微露出莹白的肌肤。
祁深停下脚步,忙移开目光,心中复杂难明。
她这么不设防地在他面前沉睡,就这么相信他
怕是都没把他当个正常的男人,还男女朋友
祁深嗤笑,走到客房拿出件毛毯扔在她身上,刚准备转身,池年翻了翻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毛毯也掉在地上。
祁深皱眉,俯身捡起毛毯就要继续将她盖住,池年却突然侧坐起身,咕哝着抱怨,声音像呓语“好吵啊”
尾音在接触到唇上微凉的触感时有些模糊。
祁深抓着毛毯的手也僵住,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动作,看着近在咫尺的池年。
他没想到她睡觉会这么不老实,竟然还半坐了起来,唇直接撞在了他的唇角下方,下唇与她的上唇相接,有些痛,有些暖。
甚至连她细腻的呼吸都格外清晰,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洋溢着些雾气。
池年砸吧了下嘴,睫毛颤了颤就要睁开眼。
祁深猛地反应过来,直起身。
“怎么了”池年勉强睁开眼,声音仍满是没清醒的困意,身上的毛毯又下滑了一大截。
祁深扫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没事。”
“哦。”池年乖乖地应了一声,继续躺了回去。
祁深的脸色沉了沉,转身上了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