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皱了皱眉,冷淡地松开她的手。
却在看见她手背上被他用力攥出的痕迹时顿了顿。
池年看着他撇开自己手的动作,眨了下眼睛,有点伤心,她瞪向他“喂,刚刚怎么说也是我帮了你。”
祁深看向她“我没让你帮。”
池年一滞“”好一会儿嘀咕,“好心喂了狗。”
祁深锁眉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看向宋朗“下周和海维集团郑先生的见面,可能要你去了。”
宋朗愣了愣“你想起来了”
池年也看向他。
祁深想到刚刚脑子里的画面“想起来一些,加上文件上的资料,大概了解了。”
那些做过的决策,制定的方针,只一眼就知道经过他的手,即便不记得,他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宋朗看了眼池年“那人呢”
祁深没有说话,眼神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池年了然,不就是还没想起来
她瞪了眼祁深,又瞥见他手上渗出的血,轻哼一声“我去找护士来。”
不过,还真是像赵医生说的那样,复盘过去,能记起一些事情。
应该也能想起她,以及那个在一起的约定吧
祁深在医院只待了三天就出院回家静养了。
他的手臂骨折、腿部多道伤口,最严重的露出了白骨,索性没伤到骨头,身上也有许多擦伤,除了头部的重创,都是需要静养的伤,没有致命性伤害,医院认真地检查过后便放了人。
创思九代新机发布在即,为安稳人心,也为了避免创思的股价波动,对外也只宣称他出了小事故,开过几次视频会议。
而在休息的这一段时间里,祁深将这几年关于公司的文件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以确保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遗漏。
更是委托苏城的人帮自己探听唐轻染的事情,他总觉得车祸前唤他“阿深”的女声,并不像是自己的错觉。
至于其他
祁深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过一旁的手机。
手机是创思的产品,屏幕一角已经碎裂了,却还能用。
他熟练地指纹解锁,打开微信。
这段时间,他暗里打听过池年,可得到的结论都是她和他除了上下级外,没有任何关系,更遑论交往了。
而二人的聊天记录也证明着这一点。
池年联系他不只是因为公事,事实上公事的占比不过三分之一。
更多的时候是她在路边拍到一朵奇葩的花,天空拍到一朵形状奇异的云彩,或是抱怨食堂的午餐,拍一张自己做的甜品,自己拼的千块拼图,再配上她煞有介事的点评,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女生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而他的回应,无一例外,总是一句冷淡的“嗯”,或是“知道了”。
可是问题就出在他的回复上。
祁深忍不住皱眉,他很清楚,以他的性子,从来都不会理会这些无聊的小事,更不用说回复了。
而聊天记录里的那个他,有时晚上六点多回复,这是正常的下班时间;有时晚上十一二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