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乖巧地说:“爸爸。”
他看到危弦月,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喊了声妈。
楼英杰哼了一声,挥开眼前的两个小辈,训斥道:“怎么搞的,进了宴会厅这么久才来找我?我可是一眼就看见你小子了!全在和你旁边这位小姐闲话,把老四放在哪里?!”
贺关安静一会儿,罕见地反驳了他:“那楼冬藏人呢?”
楼英杰:“……”
贺关:“您都出双入对的,我就不行?我也想让楼冬藏陪我,可他人在哪?”
楼英杰:“……你呀你!”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显是知道点什么,但又不能说。
贺关深吸一口气,展露一个得体的笑,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池小姐,单名一个鱼字,今天只是我没人陪,求了好些天才答应帮我,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危弦月了然地笑了笑。
池鱼避开她的目光,转而看向贺关。
楼英杰点点头,看样子是真信了,宽慰道:“也不是不能,只是老四刚失踪没多久,现在你这样不太好,以后倒也还……”
贺关一脸被侮辱的表情,被池鱼掐了一下胳膊。
危老太太笑意更甚。
楼英杰这句不了了之,干脆换了一句,问:“今天荣律师和我说你去祠堂了,你去那干什么?”
贺关:“爸爸,您不知道我想什么吗?”
楼英杰:“小贺,不是我这个老头子说你,你有些事确实是……”
贺关看他越想越偏,生硬道:“我确实是走错走进去的,不过之所以在那留着没走,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想给楼冬藏立个牌位,想给他选个好地方放。”
此处一下沉默下来。
贺关继续戳楼英杰的心窝子:“快一个月了,人还没找到,我总得做好两手打算。”
楼英杰一下阖上了眼。
气氛凝滞了几分钟,危弦月主动出来打圆场,乐呵呵地说:“行了,行了,今天我们出来,也是为了君君的宴会,大家高高兴兴的。”
池鱼也跟着说:“贺关,我想去吃点甜的。”
贺关低眉顺眼,说:“好,我和你一起,爸妈,失陪。”
池鱼:“叔叔阿姨再见”
贺关和池鱼一起向寥寥无人的甜品区走去。
池鱼漫不经心地在一堆小蛋糕里找到一颗薄荷叶子吃了,问:“你好像有什么发现。”
贺关:“嗯,但是还没想清楚,不过可以先告诉你我知道的。”
池鱼端起一块柠檬芝士蛋糕,问:“比如?”
贺关:“诈骗犯。”
池鱼:“女的?”
贺关:“嗯。”
危弦月是……是原身的师父。
是带他进诈骗行业的师父。
今天贺关一看见她就认出来了!
原身因为从小在孤儿院,性格长得奇形怪状,自卑敏感,十几岁时被孤儿院赶出来,就碰上了这个女人。
她对原身可以说有知遇之恩,毕竟给他引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