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的状态很不错,不知道干嘛去了,但身形挺拔,比离开时健壮一些,穿衣显瘦,衣服下面全是肌肉,有型得多。
楼冬藏把浴袍给他系好,说:“贺关,事情很复杂,我不能什么都没干就被你无缘无故甩了,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贺关声音凉下来,打开双手让他系腰带:“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闭嘴让我走,别抓着我了,我警告你。”
楼冬藏从浴袍带子绕的圈里扯出腰带,拉紧,声音比他更冷:“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和她分手?别的都可以,我不可能让第三个人进我们家。”
他给腰带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又去捋平贺关的领口。
贺关:“楼冬藏,你就这么没脸没皮?这么愿意当三?实话说了,家里不仅已经进了第三个人,还有第四个,马上还会有第五……”
楼冬藏僵硬至极地打断了他:“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只要别再往家里带人。”
贺关抓住他领口,在他喉结拨弄两下,笑道:“家?你可真有意思,你连家都不回,还把那说成是家?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想的那天从雨里走了?你说,能解释清楚我就不往家里带人。”
楼冬藏被痒得压低声音,危险地警告他:“贺关,不要为难我。”
贺关无赖至极:“你不是不想让我往家里带人吗?可以啊,你解释,能解释清楚我就不难为你。”
他拿晃荡的小腿蹭他的裤腿,踢来踢去,发出布料摩擦的声响。
楼冬藏一把攥住他脚踝,抓在手里摩挲:“……在船上。”
他手中还残留有温热的药油,握在贺关脚踝上,温热,十分舒适。
贺关:“在船上在船上,耳朵都要起茧了,在船上给海员推拿?你没事吧?”
楼冬藏:“……嗯。”
楼冬藏重复了这么多次,贺关不可能再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楼君夺的下一站在船上。
贺关无可避免地联想到刚来这里时的那条货船……
看似是一条货船,其实里面简直像个放纵的“天堂”。
贺关语气骤然激烈起来:“你看我信吗?!
楼冬藏,你说谎也装得像点!”
楼冬藏能感觉到他因为作戏而震动的身体,随着传动传到他握着的脚踝,不自觉露出笑意。
贺关抬手比了个叉。
楼冬藏:“?”
贺关拿手机给他打字:【别笑了,再笑嗯了,我还没穿衣服】
楼冬藏找了半天自己的声音:“……贺关。”
至于是在求哪个绕。
嗯……
贺关:“求饶也没用,要么你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要么我现在回家给我现任做饭,小鱼等急了。”
楼冬藏惊道:“等等,你别着急穿衣服……”
贺关配合地抽出脚踝下地,说:“少bb,谁管你。给你两分钟,我穿记完衣服走出这个门之前你得选好,不然我再也不来了,你也不用回家在这工作一辈子吧,我们一别两宽。”
他拿起侍者带来的衣物开封。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塑料纸的声响。
贺关背对着他穿的,向上提时甚至卷到了一点浴袍边,带得整个浴袍都往上走,露出柔韧的腿弯,和一闪而过的大腿线条。
他把浴袍放下,有种自己在穿裙子的错觉,且身后的视线一刻不离,紧粘着他。
贺关搓了一下自己耳朵,觉得有点难弄。
不太好意思。
自从能看见之后,楼冬藏的眼睛不舍得放在别的地方似的,看得贺关火烧一样。即使他偶尔转开视线,也很快回来,视线宛如实质般在贺关身上逡巡。
碍于地点限制,楼冬藏什么也没做。
现在背对着他,贺关才觉得好了点。
楼冬藏:“我可以给你,但是……”
贺关:“但是什么?”
楼冬藏:“但是你不能带她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