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他不喜欢。”
宁之禾沉默了一会儿,很久之后才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贺关笑了“你干嘛啊,怪恶心的。”
宁之禾“你能不能死一死,我是鼓励你好吧。”
贺关笑了两声。
贺关早就做好楼冬藏这样的准备了。
他甚至预想过和一个正常人的恋爱该是什么样,但后来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如和楼冬藏这样的相处合适,舒服。
贺关和楼冬藏在一起的时候最自在,最放松。
在外面,他不管是和谁说话,都稍微带着点戒备。
可能藏冬园那层层叠叠的结构给了他被包裹的错觉,也可能楼冬藏恋爱之后的态度一直温和而包容,总之他在那里
确实是最真实最放松的状态。
至于楼冬藏不正常
先不说正常是由谁定义的,就算不正常又怎么样。
两个都正常固然很好,不过家里有一个正常的也够了,他还挺正常的。
剩下那个想正常就正常,想不正常也无所谓。
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种活法,多一个楼冬藏这样的也未尝不可。
一辆路虎开到了警局门口,贺关看它停在两个人附近的停车位,问“这是来接你的”
宁之禾瞄了眼车牌“嗯,我弟来接我了。”
贺关“你弟我还以为”
宁之禾“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也行,我性取向女,谢了。”
贺关“就这一个要求还想让我给你介绍,想桃子。”
宁之禾“你这不是会冲浪吗哎呀微信再聊,懒得和你废话”
他们这边聊着,停车的车主已经背着光向这边走来,口罩戴的严严实实,走到台阶下,喊了一声“哥。”
宁之禾“来了我的礼宝”
他扭头和贺关告别“走了,我弟来了。有事和我说,找到老婆之前随时ca我,别太难过啊,警察一定会找到人的,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以为贺关是因为楼冬藏跑了,一时间为自己不用照顾一个精神病庆幸,心理上又过不去,心情复杂,还在郁结。
实际上完全不是。
贺关和他挥手“一路平安,拜。”
他说完,走下台阶,走向和两人相反的方向。
沿街路灯规划得当,一排过去,照得夜晚的路况金碧辉煌。
它们像忠诚的锡兵,给予过路行人美丽温和的剪影。
男人提着啤酒站在路灯下,头发边缘被染成带温度的暖黄。
他将视线放在灯下小飞虫上,眯起眼,忍受着飞虫嗡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通电话突然响起,打断路灯下的寂静。
贺关接起来。
“您好,是贺关先生吗我是市中区派出所的,上次您就一艘游轮报过案”
“是我,是上次游轮的事有进展了吗”
“对。是关于游轮的,警方这边需要您的协助”
“要我怎么协助,你们尽管说,我会全力配合。”
“我们的特警会在需要的时候联络您,剩下感谢您的配合,再见。”
“”
贺关挂掉电话,疑惑地蹙眉。
特警
哪位
难道他身边有谁是不便暴露身份的警察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