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了,说“是吗”
他这声,“是”拖得长了些,在“吗”上顿住,像在撒娇。
贺听得耳根烫,拿空着的手去摸自己的耳垂。
他这摸,月季上的香味浅浅地掠过鼻端。
好香。
怎么会闻不到。
佣人陆陆续续走入城堡,把这片众人玩乐后的地方恢复原状。
外面大灯闭,只留下泳池、花园上点缀的彩灯。
贺在夜风里听到远方虫鸣的声音。
接着,他听见面前的人说
“阿,我没那么厉害。”
“这里味道太多,混在起了。”
“甜品的味道,大厅里的香水味,烟味,佣人身上清洁剂的味道。”
“还有你身上的味道。”
“你拿着什么,我真的闻不出来。”
“告诉我。”
贺把那朵月季放在他面前,稳稳举着“现在呢”
楼冬藏轻嗅下。
他闭上,抬手扣住了贺的手。
即使贺在拿着朵月季,他没有停下,依然坚持和他手指交叉、相扣。
他把贺的手拖到自己鼻尖下,近得仿佛唇都要触上,说“天方夜谭。”
月季的名字叫天方夜谭。
之前去花市时,贺带他闻过。
这种月季不同季节有不同的颜色,随着生长,会有自然美丽的渐变,而且刺少,挑挑,容易能挑到无刺的支。
因为渐变和颜色不同的特性,它总能给养花人最大的惊喜。
像他台阶下的这个人样,在最普通的日常里都能带给人浪漫。
贺被他抓住手时下意识想抽回,但被楼冬藏更紧地拖回去。
贺“那不能跟我耍赖说闻不到啊,这是第几次和我耍赖你数数。让我数我都数不清楚。”
楼冬藏又了。
他今天的容尤多,似乎见过家人,更让他确认贺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自己身边,因此高兴。
贺还要接着说,手背突然热。
楼冬藏原本只是拖近他的手,现在稍微低头,结结实实吻了下他的手背。
有点凉,但唇内又是热的,触感神奇。
且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贺彻底愣在原地,反应几秒之后愕然抬头,刚好听见楼冬藏开口。
“我从来没和你开过玩。”
“只是你自己愿意认为这是耍赖。”
“那么我听你的,这是耍赖。”
贺心脏跳,背部有块肌肉不知为何突然发起抖。
是他自己用力过度、紧张到夹紧脊背的结果。
“阿,仅此而。”
这夜风偏冷,最醒酒醒人,他的语调让贺双颊滚烫,像醉了。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