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工作人员马上要开始确认各个包厢竞拍者在的位置,派人过来签订后续的付款合同。
贺关简略地说“你先走,不用管我,一会儿我负责签字的事。”
任宁欲哭无泪“不是、不行,你怎么、咱怎么这么圣母啊关子,我看错你了,黑粉骂你整天冷着脸不拿正眼看人的时候我就应该买水军回怼骂死他们。谁会为了买一个男的花五个亿,现在还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你这得给拍卖场刷多少年盘子不行、我不能走,我得在这陪你付不上钱是不是得坐牢啊关子完了,马上要出道你怎么来参加个拍卖会进局子了啊”
贺关叹气“我有考量,去船舱等我。”
任宁崩溃道“我还指着你出道给我赚钱呢,你现在不死在海上都是好的”
贺关听到“不信”两个字,才微微抬起眉毛。
竟然有人不信他。
他笑出锋利的犬齿,说“那你就在这看着,看着我怎么付钱。”
贺关指指身后原本用来放茶具的茶柜,说“进去,别出声。”
任宁“”
任宁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玩心上来的贺关连人带面具扔进柜子,结结实实上了锁。
任宁骨架小,又白净,看着像个高中生,这个茶柜竟然正正好。
他透过茶柜垂下来的棉布帘往外,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贺关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直到任宁在柜子里等得流哈喇子,才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问“先生”
贺关说“进来。”
贺关从沙发上站起身,看向走进来、双手空无一物的经理,笑问“什么事是不是要付款了我已经等不及要签购买协议了。”
经理向眼前这位一出手就是五亿的富豪青年露出诚挚真心的微笑,听贺关急切的语气,心里一颗怕人逃单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他说“先生,我们现在还在清点货物,还请您稍等。”
贺关仿佛没听见“货物”两个字,点头,显得更急“签署协定后将他直接送到我房间,可以”
经理“好。我来找您是因为有人想见您。”
贺关有了兴趣“谁”
经理为难地说“刚才和您竞价的那位”
拍卖场内,每个人的身份信息都是机密。
经理不敢得罪楼家的长子。楼家是什么家族,在南原省一手遮天的家族。可他也不敢得罪一掷千金一掷五亿的年轻人。
这么年轻,他进来都吓了一跳。
这说明年轻人身后至少有个庞大到十亿都是洒洒水的家族。
贺关自然地流露出不屑,带着青年人的桀骜,拒绝道“不可能。”
经理满头冒汗“您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他是楼家那位”
贺关这才挑眉,轻漫道“楼君夺”
渣攻的名字。
经理看他准确无比地说出楼君夺的名字,更加确信他的身份一定在楼君夺之上“没错、没错,是楼先生。”
贺关笑了。
他这笑带着点无语,又夹杂着宠爱。
经理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自己脑子像个马上烧开的蒸汽壶,呜呜直咕嘟,就是没想明白贺关得是个什么身份,才能这么对楼君夺。
贺关“让他来见我。”
他沉吟片刻“你帮我给他带句话,爱来不来。”
经理拿手帕擦汗“您说,您说。”
贺关“说我姓贺,加贝贺,让他自己来。”
经理“就、就这些”
贺关又露出那种轻漫的神色。
经理知道他不耐烦了,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