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的吻手礼,象征着臣服,忠诚于您。
“我向您献上我的一切。”
“我祈求您原谅我的失礼和愚蠢。”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我祈求您能够让我跟随。”
纤细且柔软的指尖。
少年将额头低着对方的指骨处。
他像是等待着被信仰审判的教徒。牙齿几乎紧张的颤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掩盖自己的失态。
请答应我。
请宽恕我。
“请您不要厌弃我……”
房间寂静无声,好像只能够听到男孩清浅的呼吸声了。自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未闭眼的守在男孩的床边,黑色的夜到阳光亮起,他想了很多想要请求原谅的方式,却不够珍重,往上又发现自己本就一无所有。
除了他自己的生命,我向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狱寺隼人原本加速如鼓的心跳声渐渐的沉重下来,像是不断的往下沉落,好像掉进了胃袋中。
他的口腔好像溢出了一种腥锈味道,大概是把自己的腔壁咬破了,时间的钟摆摇晃着过去,那双绿色的眼睛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他不愿意原谅我吗?我还能够做什么呢?就在狱寺隼人几乎绝望放弃的时刻,被他抵在额间的那只手微微抽动了一下。
带着温度的,几分湿热的手心转过来贴上了银发少年的冰冷的额头。
“我并不讨厌你,如果我讨厌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把你带回家还和你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不过狱寺同学是黑|手|党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纲吉将手贴在对方的额间,语气平稳且柔和:“狱寺君以后还会和我打架吗?”
“当然不会……”狱寺隼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应。我怎么可能再攻击您……
“其实小打小闹我还是可以接受,但是炸药什么的还是算了,真的很危险吧。”
“应该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啊,”棕发少年的声音温和而柔软:“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朋友吧。”
“十、十代目?”狱寺隼人听到这话几乎要昏厥了过去,他抬起脸,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晕头转向声音颤抖,“不,我怎么能够和您这样伟大的人成为朋友……”
而纲吉完全没有理会对方后面的话了。他的手贴在了少年的额头上,又移到了银发少年的胸口位置,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别过脸,“狱寺同学……”
“我在!”狱寺隼人感受着胸口的力道,他的面色有些微微泛红,心脏速度又有些加速起来。
“您有什么吩咐吗?我什么都可以……”
“咳,狱寺同学,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吧,”纲吉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是的,为什么要压着自己说话啊,“我真的动不了了……”
“啊啊真的非常抱歉十代目!!!”狱寺隼人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首领差点要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惨叫,他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差没朝着纲吉进行磕头谢罪:
“我这就扶您起来!!”
纲吉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谢绝了对方甚至想要帮自己穿衣服的想法,叫狱寺隼人自己先下去吃饭。
“我要换衣服,你自己先下去啦。”
这个人为什么转换态度这么大啊,纲吉感觉有些难以招架,他关上了门,拿起刚刚落下的毛巾,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位置,还得找一件高领的衬衫。
打开衣柜的一刻,猩红的血字出现在他的视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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