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妻书为两份,男方留一份,女方一份。放妻书一出,从此之后,再无夫妻名分,彼此各安天命互不相干。
元茂拿着中常侍呈送上来的放妻书,一路看完感叹,“这广川太妃还真是文采斐然。”
放妻书里写的都是好话,提及夫妻离异的缘由,不过一句前世冤孽就算已经说完了,其他的全都是好话。
他侧首去看白悦悦,她正在看那些画轴。白悦悦喜欢看各种各样的画轴,不管是上古神话,还是列女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就喜欢看上面花花绿绿的绘画。中官们搬来一大摞,她一天就能看完。
这个习惯和真是和孩子没任何区别。
“放妻书已经送来了,不看看吗?”元茂笑问。
白悦悦抬头,见到元茂手里的那张黄麻纸。她好奇过去,接过那张纸,上下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只要意思到了就好。”
这东西是迟早的事。广川王不在洛阳,正好这件事儿也能压得很死。
宗室内夫妻和离的少,但并不是没有。但她进宫少不得还是会引人注目。
白悦悦如今丢开开始的那些疑虑,噗通往后一躺,开始吃吃喝喝。反正人是她自己撩拨的,现如今看来,想要开溜往别处去快活那是想都别想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放宽心。放宽心显年轻,操碎心那就未老先衰了。白悦悦怎么会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在宫里该吃吃该喝喝,开开心心的,过得比在宫外的时候都要舒心的多。
今早上起身往铜镜里一照,都感觉脸颊比之前饱满了不少。
元茂看着她懒洋洋的,对放妻书兴致不大,“你和他没关系了,难道不高兴?”
白悦悦依然还是开始的慵懒,她看过去,“我就没觉得我和他在一起过。再说了,比起他,我更想着怎么和陛下快活呀。”
这话听得中常侍老脸通红。哪怕在宫里厚脸皮都已经练出来了,听到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热。
宫里的人都讲究脸面,没这位说话这么野的。
元茂一愣而后大笑,他一手抱她过来,手指在她鼻头上点了下,“馋猫!”
白悦悦眼睛在他脸上和胸膛上转悠了两圈,笑的意味悠长。
“我就馋陛下。”
她都出不去了,干脆扒拉宫里好吃好玩的,好玩的很多,其中包括天子在内。每次她骑在他身上前后左右的各种摇晃,他都能被她弄得喘息不止,满脸潮红。那张脸和身子都变得格外不同了。激发出她格外的探索热情。
元茂听后笑的止不住,他抱住她,还想再教她两句不可白日宣淫,突然想起他们之前在寺庙相会,都是白日里胡来,有次还在佛眼下缠绵。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说服力。
何况他也不怎么想说了,甚至还有点意动。不过好歹他把那股冲动给压了下去。今非昔比,两人不再是当初的关系,他不管如何都要对她持有尊重。
只是心里的躁动被他艰难的按捺下去,他抱着她叹息,“你真是冤家。”
白悦悦听了就笑的张牙舞爪,“冤家不好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呢。是冤家才会缘分深。”
她又道,“我还想陛下只和我一个人亲近呢。”
元茂听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陛下,陈留王等前来觐见。”
中常侍听了外面小黄门的传达,轻声禀报。
“大王他们来了,那我先出去避一避。”
说完,白悦悦就要起身。她才一动,就有股力道落在她的手腕上,把她给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