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荒唐的电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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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新学期开始,我又高票当选了班长,心中自然欣喜异常,可是,唯一让我感到纠结的还是郑雨溪,我俩之间的关系依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自从在小雨点酒吧,我说了一声喜欢你,她甩手而去。我再也不敢当她的面说一句暧昧的话了。
一切都是那么意外,在郑雨溪面前,我屡屡碰壁。
在生命的征途中,要想实现目标,既要学会一往无前,又要学会拐个弯。审时度势是每个人应具备的品质,尤其在山穷水尽之时,愈要提醒自己,是不是路已走到尽头,是不是该换另一种思维方式了,这样或许会换来柳暗花明。
这个道理我懂。可我还是选择了一往无前。
寒假期间,我给她发了一个超长的短信,短信是经过字斟句酌的,在我看来,短信内容完全感人肺腑了。也可以说,短信内容事实上就是一封变相的求爱信。结果,她既没有一口回绝我,也没有给我一个明确地答复。而是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郑雨溪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一句话:程越,我们会是好朋友的。
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对这句话进行了认真剖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郑雨溪还是很在乎我的,只要努力,我俩是完全能走到一起的。
郑雨溪一直和我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感觉到,她似乎是在故意地吊我胃口,是在故意考验我的耐心。我呢,就像一只流着涎水的猫,整天心甘情愿地围着她转来转去。
她和我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时半会儿又不会从我身边飞走。我不着急,现在是大一,距离大学毕业,时间还长着呢。只要能把郑雨溪追到手,再漫长的等待,我也不在乎。
可是,班上的一些同学倒是比我还着急。拿路远来说吧,有一次,他问我:“你和郑雨溪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开玩笑说:“马上就要登记结婚了,你马上准备红包吧。”
我和郑雨溪之间是什么情况,路远心里很清楚。他先是说一句你就吹牛吧,然后,用焦灼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得快点呀!很多男生见了郑雨溪可是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你若是久攻不下,说不定人家就名花有主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路远和我是要好的朋友,我知道他说这番话是为我好。可是,我怎么会不着急呢?像郑雨溪这样的女孩,着急又有什么用,我只能采用论持久战的策略。除此之外,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自从过了春节,我发现路远倒是有了很大变化,最为明显的是太注意打扮了。记得刚入学时,他的最高记录是两个月没有洗一次头,衣服也是一连几个星期不洗一次。有时和他在一起,能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臭味。
可是,现在他每星期洗两次头,并且还买来护发素,还是价格不菲的名牌,整天把个脑袋收拾得明晃晃的。还有,他也爱穿戴了,前几天,就去商场用“出血价”买来一套西装。
我隐隐感觉到,路远准是有意中人了。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路远爱好很广泛,除了喜欢绘画,还爱好文学。刚入学不久,他的一首诗歌就发表在校刊上。仅凭着这首婉约派文风的自由诗,他加入了学校的文学社。
记得他刚加入文学社时,豪情万丈地拍着胸脯对我说:“我的梦想就是要成为诗歌写得最好的画家,绘画最好的诗人。”
我知道他爱吹牛,说:“你吹吧。”
路远一本正经,说:“看来你真的不懂什么叫艺术。其实画画和写诗是相通的,诗写得好的人通常绘画也不错。绘画追求的是美,诗歌追求的不也是美吗?就像苏东坡,绘画和写诗都是顶尖水平。”
我猛然觉得,路远的话的确有些很特别的道理,说:“别说,你小子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路远沾沾自喜,说:“不懂诗的人,在绘画上是很难有所作为的!”
我对诗歌向来一窍不通,自然对路远这句话不敢苟同,说:“看不出,眼前这位帅哥就是将来引领国内美术新潮流的大诗人路远先生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