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角儿暗处的助手小六子,眼见九儿傻愣愣的站在台中央,迟迟不给他打信号,手里面握着的鸡蛋都快被孵化出来了。
他忙压低声音,小声呼唤:“九儿,九儿。”
此时因心跳过快,神魂不稳的白希根本未听到呼唤声。
站在上场口儿的曹班主,掌击额头,感觉自己非把九儿逼上台,可能是个错误选择。
今日的表演,要砸!
台上的一众乐师,还有助手小六子皆与曹班主生出相同想法儿。
一声鸟叫突的响起,回过神来的白希朝声音响起的斜后方望去。
暗自庆幸自己还好学了些口技小六子,不管三七二......
十一将手中捂热乎的鸡蛋扔出去。
白白胖胖的鸡蛋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弧度,白希旋转数圈儿,展臂,鸡蛋稳稳的悬于她掌心上方三寸之处。
台下观众,大气都不敢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悬于白希掌心上的那颗鸡蛋,生怕其突然坠落在台上,摔个粉身碎骨。
白希看着悬于掌心上的白胖鸡蛋,轻轻松了一口气儿,露出一个笑容,以掌心托着悬空的鸡蛋行到台前,开始绕台一周。
“我的神啊!曹班主不是吹牛,真的表演了鸡蛋悬浮术。”
台下传来一年轻男子的惊呼声,有人立刻大声猜测,鸡蛋上面栓了绳子。
白希闻言,左手在悬浮的鸡蛋上方摆臂左右划过,以示鸡蛋上面根本没有系绳子。
“我的神啊!不是系绳子,海丰你快说说,可有看破这个女戏法师的手段儿?”
姜公子用扇子敲打海丰的手臂,十分兴奋。
身为有钱有闲的二世祖,他没事儿就爱斗鸡走狗,还有到瓦舍勾栏看节目。
最近,他突发奇想,寻三五好友,出钱让大家破解戏法师的手法。
他身边的朋友各个都是酒囊饭袋,看节目就是图个消遣热闹,根本不在乎是个什么手法,也不缺姜公子那几两银子。
姜公子想请一些有才名的公子共赏,可惜人家各个清高,不愿与他打交道。
姜公子郁闷至极,常挤兑身边的朋友出气,于是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人,名叫海丰,颇有些才名,很擅长猜灯谜这些东西。
海丰家境清贫,上届科举失利,一直在家刻苦攻读,需要银子,应该愿意接受提议。
论清高,海丰不输任何一人,只是家中寡母前不久扭伤了腰,躺在床上将养,断了经济来源不说,还需要花费不少汤药费。
姜公子的提议算是雪中送炭,海丰没......
有拒绝的理由,已随之光顾了两三场表演,破解了好几个戏法师的表演。
坐在台下的海丰,一直在观察台上的戏法师九儿。
她衣袖很窄,箍在胳膊上;裙子较短,旋转间,能清晰看到裤脚上的绣花。身上衣服紧紧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妖娆身躯,看上去,不像是藏了能够鼓风的东西。
鸡蛋上面没有系绳子,下面没有鼓风吹起的东西,那么就是那颗蛋有问题。
可能只是纸糊的,然后肺活量很好的戏法师在偷偷吹起,令鸡蛋悬浮在掌心之上。
海丰正欲说出心中所想,九儿手上的那颗蛋突然“啪嗒”一声砸在台前,蛋清蛋黄流了一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