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跟裴洛卿的感情稳定后,夏星棠那颗吊起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她看向了一旁的食盒,叭唧了一两下嘴唇,眼底的暗示意十足。
然后她贴心的妻子裴洛卿,便又拿过食盒给她喂起了饭,总觉得味道也比一开始要香了不少。
食盒自带着保温功能,即使两人聊了这么会儿,也依旧是温热的。粥的味道很淡,切进了一些细碎的肉末和蔬菜,被煮得十分软糯。
四月的宁城,春光一泻千里,就连空气中都沾染着馥郁的花香,阳光将两人笼罩在一起,十分的温馨。
夏星棠咽了几口后,忍不住唤了一声“老婆”
裴洛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一时之间惊讶较抵触更占了上风。
夏星棠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宝宝”
裴洛卿面无表情的抬眸,就连方才眼底流露出的那些温情也顷刻间消散。
夏星棠瘪瘪嘴,发现裴洛卿似乎不是很爱笑,总是清清冷冷,看上去像朵高岭之花。难得有的笑意,也被她这两个称呼给喊没了。
“叫姐姐就行。”裴洛卿终是没有计较,重新舀起一勺粥递到夏星棠的嘴边,“而且我跟你姐姐是大学同学,你大一那年进入a大,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提到这个夏星棠两眼立刻放光,她们第一次的见面,那可不就是初遇吗
既然是在校园里那一定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伴随着栀子花的香味,她穿着一袭白裙缓缓转头,恰好裴洛卿抱着几本书从对面款款而来。
有人不小心撞落了裴洛卿怀里的书,然后她抛下了行李箱小跑过去为裴洛卿捡起一本书,递上去的时候指尖相触,从此一见钟情
这么想着,夏星棠就不知不觉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好像不是那样”裴洛卿斟酌着语句,“开学时是九月份,栀子花的花期似乎不是那时候。”
夏星棠挣扎“那桂花”
裴洛卿点点头,那年的新生寝室下,金桂似乎开得比往年都要早,枝头团团簇簇开了一片,街道上也都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夏星棠入学时,裴洛卿正读大四。两人虽然是同校同专业,就连授课的教师也重合了不少,但裴洛卿和夏清月早就在自家公司实习,学者管理公司的事物,大四那年留校的时间其实很少。
也许后来回校时,夏清月带着夏星棠还是跟她吃过几次饭的,但那些记忆都已经模糊。
唯一还有记忆的,似乎也剩下那一场初遇。
那时的夏星棠保持着少年时代的骄纵脾气,时隔多年都让裴洛卿记忆犹新。
像她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即使交到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也不会掏心掏肺的提及家里的事情。
裴洛卿知道夏清月有个妹妹,平日里甚少提及,原以为是跟其他豪门那样比较虚假的情谊,直到那天所见,才知道自己好友有多么宝贝这个妹妹。
因为珍惜,才会深藏。
她跟夏清月在大一入学时便被分到同寝室,两人分别是那年宁城的文科、理科状元,之后的每次考试不是她第一就是夏清月第一,参加竞赛更是你争我抢。
她们彷佛天生就不对盘,却又对彼此的才华惺惺相惜,也勉强做了彼此大学里唯一深交的朋友。
两人的性取向不同,按理来说也能平分秋色。只是最后毕业时,两人都单身了整整四年。裴洛卿到没什么感觉,只是她的那位好友差点因此更年期都提前发作。
听闻参加完毕业典礼的当天,夏氏新上任的董事长召开高层通宵开会,苦不堪言。
直到她大四那天开学,闲来无事跟着夏清月一起去接人,却没想到后来会跟接来的夏星棠有这么多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