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想作诗嘲弄孤”
“臣女肚子里已写就一首,殿下不如来听一听。”
她望着他的双眼,含情脉脉吟诵“粉颈留脂印,芳情赠玉郞。双歌连理曲,共醉好时光。”
文思敏捷,出口成章,词句缠绵,情意动人,这样的风流人才谁不爱惜
朱昀曦再度败给她的技艺,收敛怒容,做出厌烦样推搡驱赶,无意中碰痛了她受伤的右肩。
柳竹秋夸张地“哎哟”,经询问,可怜巴巴说“臣女昨日与那杀人的蒙面男搏斗,被他打伤了肩膀。”
朱昀曦不慎流露关心“当真”
“臣女怎敢欺君现在还缠着绷带呢。”
她说完暧昧补充“殿下要让臣女脱衣检查吗”
朱昀曦脸上的红潮推陈出新,毛躁得将她掀倒在地。
“孤王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你今天也放肆够了,快滚吧”
“可臣女舍不得殿下。”
“你还想怎样”
柳竹秋跪行上前献出那面小冰镜“殿下的脖子上留了臣女的唇印,臣女请求殿下每日拿这镜子照一照那红痕,这样臣女就知道殿下接收到了臣女的思念,在痕迹消失前都不会太难熬了。”
她演了冗长的一段就是为了让太子相信她真对其一往情深,尽管对不起白秀英,但最后的压轴戏非做足了不可。
朱昀曦被她哄住,心浮气躁可比之前患得患失的滋味舒坦多了,垮着脸命她放下镜子。
“那臣女先告退了。”
柳竹秋前脚刚进家门,云杉后脚追来。她本想于人后尽兴释放黑脸,见状只好假笑相迎,云杉递上两个三寸间方的小金盒。
“这是暹罗国进贡的玉菩提霜,专治跌打损伤,殿下命我去东宫调取,快马加鞭送来给你。”
柳竹秋跪拜领赏,起身见云杉气呼呼盯着她。
“云公公还有何见教”
“你今天又耍了什么花样害殿下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也纳闷殿下为何喜怒无常,害我一惊一诧的。”
“哼,你最好当心点,陛下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能左右君心的人,要是发现殿下被你迷惑,你就等
着满门抄斩吧。”
柳竹秋早看出这小太监刀子嘴豆腐心,戏弄起来不手软,故作惊怕道“那云公公可得护着我啊,千万别去跟那位嬷嬷告状,伺候殿下就够我伤脑筋了,可不敢再应付她老人家。”
云杉也心虚这事,不再深说,警告她“你知道就自个儿收敛点儿,我和陈公公能护你一时可护不了一世。还有”
他语气转缓,似乎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