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逢雪被拒绝了也不气馁,从垫子的一段爬到另一端,然后再乖乖折返,精力十分旺盛。
这时,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阎墨的腰被人揽住,随后就落到了一个带着水汽的微凉怀抱里。
秦玉沉的目光转向正在地上爬的起劲的崽崽,皱起了眉:“你不要学爬行,这个技能对你没用,你要学会用强有力的尾巴游泳!”
“……”阎墨眼皮跳了跳,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这几天用到了极致。
秦玉沉蹲下来,将懵懂无知的崽崽抱起来:“来,甩一下尾巴。”
“……粑粑?”秦逢雪歪着小脑袋,不太明白他的爸爸要他干什么。
阎墨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崽崽从秦玉沉怀里捞出来:“安安,你该午睡了。”
刚午睡了一个小时的崽就这么又被抱去了床上,不过他也不介意,很快就睡着了。
阎墨无奈地转头看向紧随其后的秦玉沉:“安安的纸尿裤快用完了,我们得出去给他再买一些。”
秦玉沉眨眨眼:“还是在水里方便,不需要这种东西。”
“……”阎墨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了,“我自己去。”
“诶!我也去,等等我,”秦玉沉慌忙跟上,“既然出去了,我们顺便去逛逛街吧?”
买了纸尿裤,又买了儿童玩具、辅食零食,零零散散几大包东西,全被秦玉沉毫不费力地提在手里。
不过,在路过一个珠宝店时,望着橱窗里展示的华美珠宝,秦玉沉难得停下了脚步。
阎墨看向他:“怎么了?”
秦玉沉指了指橱窗里的珍珠项链:“我想买珍珠。”
“……”阎墨有点疑惑地皱了下眉,“你不是人鱼吗?传说中人鱼的眼泪就是珍珠,你不能自己哭几滴眼泪串项链吗?”
“不行,”秦玉沉的神情非常严肃,“我们人鱼从不轻易哭泣。”
“……”
最终阎墨还是陪着他进了珠宝店,买了一串珍珠项链,十分心疼:“这一串项链能买很多箱纸尿裤了。”
秦玉沉丝毫没有崽崽痛失了很多箱纸尿裤的自觉,还在第二天笑眯眯地带着阎墨和崽崽一起去了水族馆。
“看到了吗?这个是鲨鱼,”秦玉沉抱着秦逢雪,指着玻璃里的大白鲨,“很凶的,以后你要小心他们,虽然打得过,但是咬一口很疼。”
秦逢雪咬着手指,对着鲨鱼露出傻乎乎的笑。
周围几个游客有点奇怪地看向秦玉沉,显然是对他那句“咬一口很疼”充满了沉默。
再走几步就是海豚区,还有海豚表演,崽崽看的起劲,一个劲儿地嗷呜喊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玉沉的表情却有些不太好看,并且越到后面,他看起来就越消沉。
“怎么了?”阎墨注意到他的异样,“缺水了?”
秦玉沉这几天总把自己的不舒服状态归因于缺少了。
秦玉沉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人类真的很残忍。”
阎墨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得来这样的推断。
秦玉沉指向玻璃那头的鱼群:“肆意抓捕鱼类,还把它们关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自由的大海无边无际,可人类却让它们永远失去了自由!真是凶残至极!”
由于情绪激动,秦玉沉的声音并不小,周边不少人都听到了,露出了异样的眼光。
“……”阎墨没想到秦玉沉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有点尴尬,偏偏秦玉沉怀里还有崽崽,他没办法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就走。
……有点丢人。
阎王令也暗暗开口:[你快把他带走吧,我都觉得丢人。]
眼看秦玉沉还要发表感谢,阎墨当机立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们先走。”
硬生生把他从水族馆拖出来,阎墨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秦玉沉安静地上了车,跟着回了阎府。
到家以后,他还是闷闷不乐,自己回了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
阎墨把崽崽交给王姨,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秦玉沉?”
“嗯。”他回应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