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子栀就算是借,也不可能借的起这么高级的定制礼服。
纱子栀直言,“别人送的。”
曾芙橘拧紧了眉头,“桑少送你的吗?”
她顿了一下,冷笑一声:“确实,也只有桑少能送的起这套礼服了,不过你别太得意,门不当户不对,纱子雕压根不可能嫁进桑家!”
纱子栀不恼不怒,“曾芙橘,你从以前就狗眼看人低,但你真觉得身份能代表一切吗?”
“身份当然能代表一切!就像现在的你,在这里被我贬低羞辱,你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因为你不敢得罪我啊!”
曾芙橘神色嚣张:“像你们这种野鸡,一辈子都只配我们践踏,山鸡永远当不了凤凰,你也一样!”
纱子栀磨了磨牙,低声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的身份比你高,我就可以羞辱你,是吗?”
“对。”
曾芙橘的话语坚定,“但那根本不可能!”
纱子栀眸光深深的盯着她,忽而将她手里的红酒抢了过来,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缓慢的从她头上浇下。
“那完了呀……”
纱子栀的声音清幽,语气也格外无辜:“那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欺辱了,这可怎么办啊?”
曾芙橘一把推开她,当感觉到红酒那粘腻冰凉的触感时,她气疯了:“纱子栀!你是在挑衅我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纱子栀神色淡然的松开指尖,杯子做自由落体运动摔在地上,碎玻璃炸开,那清脆的响声如同落在曾芙橘心上一般,让她为之一震,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纱子栀,我现在不会动你。”
她要考虑自己的家族,所以她不会去惹怒桑祜彦。
“但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我等着桑祜彦抛弃纱子雕,把你们将败家之犬一样打回来时,我就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纱子栀忽而轻笑出声,“也就是说,你怕了?”
她笑容荒缪:“在公司里欺辱我造谣我,坏我名声让我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会去告状啊。”
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曾芙橘的脸,“醒醒,我要告状我早就去了。”
一种莫大的羞辱敢袭遍全身,愤怒在心底汹涌,几乎要将曾芙橘的理智淹没。
曾芙橘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问:“你保证你不会跟桑祜彦告状?”
纱子栀轻描淡写的回答,“当然。”
下一秒,曾芙橘神色狰狞的扬起手直接朝纱子栀的脸呼啸而去,纱子栀的脸色不变,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甚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就在她的掌心即将接触到纱子栀的脸时,一只大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开。
她愤怒的看向来人,随即神色一滞:“纪总?”
纪郁凡正满脸担忧的检查纱子栀,纱子栀心头一暖,摇了摇头说:“有事的不是我。”
纪郁凡顶着亲妹滤镜,看纱子栀怎么看怎么无辜,他回头神色不渝的看向曾芙橘。
“曾小姐对子栀有什么不满吗?”
曾芙橘吓得脸色煞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半响才吐出一句:“你、你们……”
纪郁凡眼眸一深,心里十分渴望表明纱子栀的身份,但又害怕纱子栀生气,因此只能看向她征求她的意见。
纱子栀微垂下头,一边擦着指尖溅上的红酒,一边说:“哥,她之前一直欺负我。”
这一句话,相当于承认了纪郁凡的身份,纪郁凡大喜过望,忍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说:“哥知道了。”
曾芙橘犹如被五雷轰顶般绝望,在这一刻,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纪总,纱子栀是您的妹妹?这怎么可能?”
纱子栀,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啊!
“纱子栀是我的姑姑、也就是纪家大小姐纪己怜的亲生女儿。”
纪郁凡的声音清晰,一字一句的将曾芙橘打入万丈深渊。
纱子栀将用过的纸巾塞进纪郁凡手手里,抬眸露出了恶劣的笑容,说:“曾小姐,接下来,咱俩的角色互换了呢,你期待吗?”
她是不会跟桑祜彦告状,因为她有更好的告状对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