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又把她的另一只手和刚刚那只手扣在一起,她的手腕纤细,两只手合在一起也可以被他宽厚的手掌毫不费力地钳制住。
“还去摸你是小孩子吗这都咬到什么程度了你具体是哪儿痛啊”他头疼地问道。
小红流着眼泪以无言回答他,胸膛和手腕上都是血,看上去已经从刚被咬到的麻木后知后觉地痛到说不出话了,也不是很能够分辨疼痛的部位,毕竟它们都混在一团了。
五条悟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示意她把嘴巴再张大一点。
小红麻木地缓缓张开嘴,闭着眼,气喘一般地“啊”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状态还可以,还是因为太痛了冒出的苦吟,青涩又充斥着抑制的艰难,让人听到了就觉得肯定她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苦痛。
像雨夜发烧要死掉的小兽。
“乱七八糟的,全是血,都看不见伤口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张开一点,别合上啊,又磕到了怎么办。”
腥红的血丝和透明的唾液交织在一起,牙齿和上颚间都撕拉出垂下的涎水,更多的还是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相当敏感的舌头上布满了各种脆弱的神经和微血管,素日里稍许的刺激就会分泌出保护性的唾液,给大脑传递格外急促的痛觉,更何况被牙齿无情地咬过。
此刻少女因为持续性的疼痛喉咙与呼吸不住地痉挛着,甚至因为自己流出的血液流入到咽喉而被呛到,无力而痛苦地呜咽着。
呼吸道带来的窒息感和咳嗽震动造成的二次疼痛让她流了满头的大汗,艰难地喘息,甚至眼睛也朦胧地涣散开来,眼瞳稍稍往统一的侧面翻去。
与残酷的咒灵对抗、见证过无数咒术师凄惨死亡的五条悟虽然对尸身肉块免疫,但看到弱不禁风的挚友妹妹在自己面前以匪夷所思的力度咬过舌头,不住地流着血、无声地哭泣的景象也忍不住颤了颤眉头,心想杰,你的妹妹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或许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他很没礼貌地从侧面把小红层层叠叠的三叠长短不一的围裙掀开,女仆除了厚重的裙子之外总是会配很多小的、隐形的系腰口袋围裙,这点在注重还原女仆制服且加上改良特色的aidtte女仆咖啡厅中体现得很好。
托设计者的福,白发的咒术师从最下层的腰际的围裙口袋里动作利落地掏出一张质感柔软的手帕,上面的角落里还绣着红色的椿花。
店长在的话肯定会一边尖叫一边说你为什么这么娴熟啊难道说你购买了我们店面女仆服装的设计图吗为什么啊你才高中啊
白发dk把手帕随意地揉成团,塞到她的嘴巴里,低头看着她恍惚的眼神和一直未舒缓的眉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清醒一点。
清冽的声音在少女的耳旁响起,他似乎在打电话跟谁说着什么,或许是哪位医生或者什么服务这个时候还要安排什么接下来的活动包间什么的吗
只听到他把电话按下,分神跟她耐心地吩咐了几句“先覆在舌面咬着,我送你去医院。”
夏油小红恍惚间心想嗯虽然是我自己咬到的舌头,但这样去医院真的很滑稽啊,不用跟店长说一声吗店里头可是有纱布医用胶带和简单的急救药箱的,你这样简单的加压处理很放心我的咬合力吗要不然还是用纱布缠好然后捏着我的舌头吧。而且不要事先跟附近的医院联系吗打救护车的话也可以呀。
但没等她想好用什么方式告诉身边的前辈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人都像货物一样被扛起来了,胃部与腹部传来要吐了的压迫感,让她又堪堪地咬着纱布咳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