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杞震惊地瞪着元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嘴唇哆嗦半天,说“这也太……”,元榛给她补上了她偏好的形容词,“色了……”。
他转身挡着镜头,在她眼尾小痣上轻轻舔了两下,见她面色涨红,轻声解释,“虽然只是一只手出镜,你也感受一下这个氛围,待会儿不要紧张,手指不要绷着劲儿,动作慢些”。
虽然有一线大导和一线演员的联合指导,表演新手苟杞同学仍然ng了好几回。一线大导一遍一遍叫停她,叫她手指放松,叫她放慢速度;一线演员用精湛的眼神戏和令人血脉濆张的裕色引导她……的手指入戏。
苟杞的手松松地捧在元榛耳后,待导演不知道第几声仿佛怕吓着谁似的a,那细长的手指便以她自己后来形容的“慢到很色”的速度由元榛耳后徐徐抚摸到他唇角。她瞧了眼“江湖”眼睛里的狼狈和痴迷,睫毛低垂,莹白指尖在软软的湿润润的唇上轻按了按,轻條地伸进去,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搅着......须臾,再向下反手用指背慢慢划过那截皓白的脖子。
“江湖”此时刚刚参加完毕业考试,成年不过一个月,经不得这样的肆意撩丨拨。他喘丨息声渐渐重了,面红耳赤。苟杞的手在他胸前敏丨感处停下了,他突然意会到她的企图,倏地抓住那只正要作乱的手,与此同时,低头向下望去。
苟杞在镜头之外面颊滚烫,擦根火柴棍儿就能烧起来。
……
于理喊咔表示这条过了以后,工作人员自觉收拾东西散去。于理问元榛需不需要缓缓。元榛觑着苟杞的后脑勺,委婉地提醒他,“于导,我还年轻”。于理哈哈一笑背着手走开了,没有拆穿他。
——“需要缓缓”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年轻,还因为那是他那腼腆寡言小女朋友的作乱的手。嗯,恋爱初期,可以理解。
苟杞也打算走开,但刚一抬腿便被元榛给抱怀里了。
“给我抱会儿。”他埋首在她肩上,说。
苟杞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实在是害臊得不能行了,她两只胳膊微微架起来,嘴里无措地埋怨着“这得多久啊”、“有人看着呢”、“你真的烦死了”。
这天收工以后,两位嘴上没数的演员你推我扯地上前,向元榛道歉。
他们说他们就是收工以后私下里喝二两酒打个嘴丨炮而已,但其实内心并不是那样想的,他们也见过很多踏踏实实不投机取巧的演员,一线二线三线……十八线都有这样的演员。
元榛笑了笑,说:“不用解释,二两酒下肚中美关系都能尽在掌握,点评两句娱乐圈怎么了。”
两位演员释然再三道歉离开。
再两天后,《我与父亲》全剧组杀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