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抿了下唇,慢条斯理地和她讨价还价∶"你不看他的,我就给你写。
"真的?!"林槐真眼睛亮了亮。
方渡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正好路过垃圾桶,他转手将手中的信封扔了进去。
林槐夏惊讶地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做什么呀!"
"你又不看,留着做什么?"方渡语气淡淡,努力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可好歹是别人写给我的,扔掉不太好吧?"
方渡想了想∶"以后我每个学期给你写封信,这个扔掉,怎么样?"
听他要每学期给自己写一封信,林槐夏欣喜地将翁明洋抛到脑后。她伸出小指,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拉钩。"
方渡轻轻笑了一声。他把捏皱的信封扔到垃圾桶里。
"还小点。"
两人坐上公交车回家。
回程人不多,林槐夏拉着方渡在后排的双人座坐下。
车上太闷,林槐夏站起身,越过方渡打开车窗。她没有完全站直,一手撑着方渡的肩膀,微微俯着身子。
正好车子遇上红灯,林槐真夏没有站稳,身子往前倾了倾。
少女柔软的身体触碰到他。
方渡怔了怔神,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你在干什么?"
"开窗户呀。"林槐夏不明就里。"让我开不就好了?"
"你开我开有什么区别嘛?"林槐夏"喊"了一声,打开窗户。
清风顺着微敞的窗户灌了进来,方渡觉得好受了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槐夏又紧挨着他坐下。
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举止投足间还像小时候一样毫无边界。
少年情窦初开,羞耻于自己难以启齿的坏心思,只好在她想要靠近时悄悄与她拉开距离,却又不由自主地捏捏汗涔涔的掌心。
林槐真不明就里,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方渡挺了挺脊梁,紧紧靠着窗户坐着,似乎并不愿搭理她。
林槐夏自顾自地腹诽,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很嫌弃她的样子?
她盯着方渡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槐夏鼓了股腮帮,决定和他绝交一晚,并在吃晚饭时将他的"恶行"告诉了林奶奶。
林奶奶笑吟吟地看向方渡,和蔼的目光透着睿智的光芒。方渡知道林奶奶看出了端倪,不知所措地埋头吃饭,沉默不言。
"阿婆你看他!逃避话题!"林槐夏不满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