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叙旧的?"程栖泽冷声道,"当初姓程的许诺再也不回国,你现在跑回来算什么事?"
方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容不减∶"你放心,我不是回来和你争财产的。我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事,我不屑得做。"
程栖泽最讨厌他这副万年不变的笑脸,轻嗤一声∶"你也知道你父亲做的是脏事?当初做什么去了?我管你叫一声哥,你对得起这个称呼么?!"
"阿泽,你清楚我们那个时候都无能为力。"
程栖泽回忆起痛苦不堪的往事,一时间抑制不住内心激烈的情绪。
他眼角猩红,透着杀意∶"好一个无能为力。你去看看我父亲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你和那个姓程的就该跪在他面前,给他道歉!"
方渡轻声安抚他∶"如果你和二叔能原谅我父亲,我愿意跪在你们面前替我父亲道歉。
程栖泽的手有些颤抖,他从兜里翻出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才逐渐冷静下来。"就算你跪在地上把头磕破,我也不会原谅你和那个姓程的。"
方渡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回国?"程栖泽质问道。
方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程栖泽眯起眼,其实心中早已猜出大概∶"因为她?"
他微扬下巴,示意招待所楼上的方向。他清楚方渡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方渡还是那副笑意,没有回答。
"方渡,她是我未婚妻。"方渡浅笑∶"已经不是了。"
程栖泽眸色一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交往了三年。这些年你在做什么?现在回来是不是太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回国。"方渡顿了顿,"我本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现在看来并没有。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程栖泽不爽,"你既然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就有个兄长的样子,离你弟弟的女人远一点。"
"阿泽,如果你不珍惜的话,会有人珍惜的。"
程栖泽愤怒地攥住方渡的衣领,狠戾道∶"你就非要和我抢女人?!"
方渡难得被他激怒,神色不如往常那般温润,反而凌厉冷彻了些许∶"槐夏不是你的附属品。她之于我,就像宋荷之于你。你凭什么不好好珍惜?"
程栖泽狠狠地盯着方渡。
沉默半晌,他沉声道∶"我说过,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现在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未必比我强多少。"
"是么。"方渡不以为意,恢复平日那副儒雅温润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程栖泽冷着脸松开方渡,他拍了拍手,不屑道∶&amp;quot;方渡,走着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