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原本对白绮印象就不错,最近几天住白家又得她处处照顾,吃食方面竟是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契合,因此连日来心情不错,对于师姐的照顾也感念。
此刻见师姐询问,忙到“是,师姐如何得知”
白绮若无其事道“这种事一看就知道了吧”
但这得对一个人多细心才能注意到
江洛直觉上觉得不对,未婚妻最近对他庶弟好像格外关照,但要说出格之处,倒也不至于,从来都一副坦荡光明的样子。
反倒让多想的人觉得自己内心龌龊。
又听白绮问“刚才我旁观一会儿,淮师弟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想来练功时刻不曾懈怠。”
“正好,我好几天没活动筋骨了,师弟陪我过过招。”
江洛闻言连忙笑道“何须劳烦淮弟我来陪师妹过招吧。”
白绮却直接道“你不行,你杂念太多,对普通切磋从不实在,我又不是过来玩的,还是淮师弟来的好。”
江淮闻言心里一动,他的性格是不如兄长八面圆融长袖善舞的,尤其于武学一道,总是太过较真。
这点家里人时常训斥过他,让他很多时候见机行事点到即止。
他每每沉默,对此却是嗤之以鼻的,若只是想作秀或者成全情面,何必来找他
他们江湖中人,苦练武艺难道是为了交际应酬不成还得看地位处境考虑是否藏拙。
对于这点,兄长便灵活得多,从来不会让人难堪,于是每每受人赞誉,相对而言他便是对照组了。
却不料在绮师姐口中,竟像是对外面盛赞的兄长的所谓“分寸”嗤之以鼻,更欣赏他一样。
江洛被未婚妻如此不客气的下面子,自然心中不爽,却也记着前几天的事。
挽尊道“胡说,你莫非以为师兄是花拳绣腿再说淮弟一向没分寸,师妹你刚刚大好,要是再伤着了如何是好”
白绮这会儿本就是正经想试探武艺的,压根不耐跟小白脸纠缠。
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师兄倒是有分寸,只是跟白语那等三脚猫都能缠斗大半个时辰,想来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也不是轻视师兄,只是师兄这种没有固定基准的五五开,确实达不到我想自我检测的目的啊。”
江洛一噎,不料平时让着白语的事这会儿被用来说嘴,通常这种事别人不都说他谦让师妹,不让女孩子难堪吗
怎么到了白绮这里,反倒是成了他实力发挥不稳了
即便他心里对白语好感深重,唯独对武功的自负,在这方面和白语相提并论,是对他大大的冒犯的。
而白语更愤懑了,这简直是躺着都中枪,她这几天已经没在姐姐面前惹麻烦了,可她居然张口就是蔑视之语,和以往的体贴截然不同了。
与此同时,白绮已经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江淮道“淮师弟,来了。”
江淮也升起一股快意,从小一起练功,江淮自是明白师姐乃天纵奇才的。
只是兄长喜女性温婉和顺,所以她从不在自己兄弟面前露锋芒,且师傅考核功课时,每每也有意藏拙,落后他们兄弟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