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舒还是坚持“就是少了一块”
“好好好,那我给你买过新的。”风忻搓搓商从舒的手,放自己脸颊上贴贴,“现在就买好不好买一模一样的,崭新的。”
商从舒冷冷盯着风忻,表情漠然,手收了回来,不愿意跟风忻贴贴,四肢僵硬地走到床上靠窗坐着,看外面夜色发呆。
同样麻木的眼神,同样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风忻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哪怕她人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商从舒宁愿从早到晚看外面的雪景都不正眼看她。
她惊愕几秒,喘气都不由自主粗重起来,脸上也褪下刚刚满溢的温情。
风忻过去,正想把人捞进怀里,商从舒却跟溺水的鸟儿一样,拼命扑腾,这抗拒的模样,一团火焰在风忻心底汹汹烧起,逐渐失控。
她攥住那单薄雪肩,强行把人扣进臂弯里,“从舒,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
风忻低头想亲吻亲吻商从舒的脸颊,商从舒反扑过来,在风忻脖子上用指尖重重刮了几道。
“嘶”风忻吃痛,下意识松开揽住商从舒的手臂,脖颈一处火辣辣的疼。
商从舒偏过头,不去看风忻,声音平缓柔弱,“我把原稿调出来,你拿着证据去跟罗颖谈判,跟她要一笔赔偿,要先联系律师做好准备,不要被她反告敲诈。”
她伸手在玻璃窗上熟练涂鸦,和过去那么多年一样自娱自乐,接着说“等拿到钱了,我会去看精神科,吃药。”
风忻看着商从舒翻出纸笔,在本子上一字一字写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生怕自己会忘掉那样。
商从舒把本子交给风忻,说“明天早上,如果我又病了,你把本子拿出来。”
风忻低头看那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商从舒对自己自述是病人的事情,还直白标注很多奇奇怪怪想法是幻觉幻听。
她单手捂住刚刚被商从舒抓伤的脖颈,只觉得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烫眼,她问“你不把我是你女朋友的事写上去吗万一你又把我幻想成别的身份怎么办”
商从舒充耳不闻,趴回窗边继续发呆。
脑子里全是那几年来,自己一遍遍问风忻还爱不爱,却一次次得不到答案的画面。
在她歇斯底里,哭到干呕,只想要风忻点个头就可以满足的时候,风忻都对她无动于衷。
真有意思,又不爱她,也不离开她,这样捆绑着,可真累。
“说话”风忻最见不得商从舒这幅模样,她扳过商从舒肩膀,扣住下颚,“不是清醒着吗明明听到我找你,知道我跟你说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说话说话啊”
“商从舒”
风忻鼻尖阵阵酸涩,突然双眼一热,她猛地松开商从舒,急急用掌心捂住眼睛,即便这样,还是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泪意。
她泪眼婆娑,从来没有那么委屈过。
拿起笔,自己在商从舒的本子上,写着要爱阿忻,永远爱阿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