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还是不理会,旁边依偎着她这么一个人,都和对待空气那样无差别,继续专注修图。
碎冰离开冰箱,逐渐融化,从毛巾里渗出丝丝冰水,流淌在商从舒手里,那小手指很快就被冰到红彤彤。
商从舒身体不耐寒,夏天也受不了手碰冰水,她对寒冷莫名有种畏惧。
只好把毛巾放在茶几上,突然趴在风忻鼠标垫边边,只要风忻挪动鼠标,尾指就会有一下没一下碰到她柔软的唇和纤巧鼻尖。
这点“心机”,活脱脱像个小无赖。
风忻一停下手里动作,商从舒马上可怜兮兮叫唤,“我耳朵好疼啊不会发炎了吧阿忻,你帮我看看,好痛好痛”
风忻虽然冷着一张脸,注意力一直都有放在商从舒身上,心里知道商从舒多半是故意的,还是在商从舒喊疼后,忍不住担心。
她凝视商从舒数秒,才抬手轻轻掀商从舒耳廓,撕开其中一个创可贴,估计伤口长新皮肉有点痒,商从舒挠过,除了有点点发红外,没什么大碍。
冷冽气氛悄无声息在融化。
商从舒问她,“阿忻,你还生气吗”
风忻看着眼前现在出奇意外乖巧的可人,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总顾虑太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当然气,想到那盒药片形状的糖果,商从舒肯定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和别人联系。
对方还听信了商从舒的说辞,才送来这种东西帮商从舒以防被迫吃药,她气得浑身都难受。
国外那个网站,商从舒账号关注量有不少。
肯定不止一个人在帮商从舒,而她作为和商从舒最亲近的人,对商从舒在外求助行为却一无所知。
上一世商从舒是不是也做过类似这种事有好好吃医生开的药吗还是趁她不注意,把药都换了
风忻胸口突然闷的厉害,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耽误了商从舒病情,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长臂一揽,把商从舒抱过来,温声“让我看看你和谁聊天,我就不气了。嗯”
闻言,方才还算清醒的商从舒,莫名又变得迷糊起来,跟没有听见风忻说的话那样,坐在风忻怀里,神情呆滞,手指去拨玩挂在茶几上的毛巾。
风忻耐着性子,试图和商从舒好好沟通,“为什么要发那种虚假动态去骗网友的善心,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不是吗”
她没给牛奶放药粉,也没在家里装监控,虽然知道这是商从舒的病情,有被害妄想,还是奢望商从舒能把她的话听进去,在清醒后可以对她卸下防备,不要那么累。
怀里的女人一言不发,沉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从风忻身上起来,回卧室拿手机,出来后重新爬入风忻怀里,把收藏过的一个视频放给风忻看,对刚刚风忻提问的事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