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闻言,风忻也是微怔,面前商从舒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样,在她眼里掀点涟漪,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那么有生气的从舒了。
心头莫名一阵怅然若失,她拿来一条长浴巾,手臂绕过商从舒,给商从舒盖上,眼尾弯弯,“现在还羞吗不要着凉了,把浴巾盖好。”
风忻没有因为她们已经确定过关系,就无视商从舒的羞涩,她嘴上打趣着,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跳悸动得有多厉害。
但她清楚,这份甜蜜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她搂着商从舒坐下,拿来梳子帮商从舒整理长发,把黏糊在一块的发丝都一一梳直,把洗发水打出泡沫,十指穿入发丝揉按。
风忻连给自己洗头发都没有那么细心,习惯性的想把所有温柔耐心都留给商从舒。
风忻说“等会洗完澡,再扑点爽身粉,晚点痱子就消了。”
商从舒低头看看身上的肌肤,用手指滑过,不痛不痒,不是很在意,“喔”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商从舒把眼睛闭得紧紧,仰起脸让花洒把泡沫冲掉。
风忻看到这幅乖巧模样,伏下身就在商从舒脸上亲昵贴吻。
她闭上眼睛亲得投入,忍不住回想,自己也对商从舒说过很伤人的话。
在商从舒发病时,突然偏执起来,一遍遍追问她还爱不爱,一定要从她嘴里敲出答话时,她给的答案总是带着泄愤的情绪,跟发病的商从舒怄气,商从舒问一遍,她就重复一遍“不爱”,把商从舒气得又哭又闹,砸东西发脾气,最后哭到阵阵干呕,趴在地上不肯吃东西。
她麻木的很,看商从舒闹一整晚,整宿整宿不肯入睡。
她清楚记着,那个晚上,商从舒嗓子都吼哑了,从她嘴里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哭到刺激性抽搐,明明一句话就能安抚好的事,她愣是不愿意开口回应商从舒。
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如此狰狞,比寒冷的暴雪天更加冻人难挨
“阿忻”
“阿忻”
“你怎么哭了”
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把风忻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从风忻眼里滴落。
她哭得悄无声息,那阵痛楚却万分浓郁,勾着每一根神经,连心口都在钝痛,睁开眼时,她视野模糊不清,竟满是热泪在打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