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看着他拿了半天,得分都得了小十分都还没折好的一件衬衫,忍不住笑了声。
凌粟这才抬头:“这么早?”
“嗯,回来了。”贺砚回把衣服挂好,确定自己身上已经不太凉之后,才带着吃的东西往里走去,“晚上有道点心做得好,让人重新给你做了一份,趁热吃。”
球赛刚好中场休息了,凌粟快速地把手里衣服叠好扔在一旁,从贺砚回手上接过的食盒。
今天的食盒是中式的风格,镂空雕花,漂亮得像是从电视剧里借出来的道具。
打开之后,凌粟就见里头是几个漂亮的荷花酥,里外三层不同的颜色,饱满动人。
贺砚回见凌粟拿着相机给特写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在工作。
“在拍视频?”贺砚回压低了声音问。
“是啊。”凌粟笑着转过了身子,把镜头对准了站在楼梯上的贺砚回,“出个镜?”
贺砚回知道凌粟不拍脸,落落大方地伸手朝着镜头挥了挥。
凌粟咧嘴笑了,把相机架回去之后,自己坐在沙发上一件一件拆贺砚回带回来的夜宵。
贺砚回一直怕他营养不够,紧着给他补,家里营养师和厨师几乎都快被他逼哭了,每天换着花样给凌粟做东西。
但贺砚回还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每天下了班出了公司,都会走一小段路给凌粟带些东西回来当加餐
当然了,外头的东西也就让凌粟尝个新鲜,外卖是绝对不肯让凌粟叫的。
让凌粟总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封建大家长。
贺砚回知道凌粟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所以给凌粟带的大多都是清淡的口味。
凌粟刚打开包装,就见贺砚回端着两个碗下来了。
“你也要?”
贺砚回最近被凌粟训练得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贺先生了,他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嘴里叼着个勺子,原本精致的头发这会儿散乱着,看起来有些疲惫:“晚上没吃饱。”
“贺家的饭都吃不饱,哪儿还喂得饱您啊。”凌粟笑着接过他的碗,给他分了些过去,“要是不够甜...”
接着,他就看见贺砚回在碗底给自己挤的蜂蜜。
“行。”凌粟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对自己倒真是不亏待。”
贺砚回歪了歪头,眼睛里一派澄澈,干净得像是水洗过的天空。
“哦对了,我妈问你,过两天想不想去英国玩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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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凌粟手里正拿着个荷花酥专心致志地在看球赛,嘴角都还带着点渣,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等比赛进了球之后,他才转过头来:“你刚说什么?”
贺砚回非常冷静地重复:“我母亲邀请你去我家玩儿一段时间。”
“不了...吧?”凌粟看起来相当拒绝。
贺砚回喝完了碗底最后一点牛奶:“刚才你点头的时候我已经和我母亲确认了。”
凌粟:....球赛害人。
“看球吧。”贺砚回站起来,拿过凌粟吃完了的碗,微微笑着收拾了碗拿到厨房,“那边没什么好玩儿的,估计你也待不了多久。”
凌粟皱着眉头,站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不悦:“我要用什么立场见你的母亲?”
“我未来孩子的父亲。”贺砚回转过身和凌粟遥遥对视着,“我和父亲还有爷爷已经说过了,我代孕了一个孩子,但放在你的名下。有关孩子的国籍的事情全部由是我母亲亲手办的,你不用担心有人会...”
“贺砚回。”凌粟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