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晚上你也蒸一锅吧。”钟母说道,中午时那馒头,每个人都吃了几口,太香了,到现在都想着,钟老太去拿了钥匙,取了白面出来,要老大家也蒸一锅大白馒头解解馋。
“好的娘。”
这一锅馒头在钟家人,翘首以盼、千呼万唤中蒸了出来。
大家是想着中午那香馒头的味,跑上饭桌的,可是馒头一上桌,咬在嘴里。
哪哪都不对。
颜色不对,中午的那是白腻腻的像小孩小手一样细腻,摸起来也是那个触感,可老大家的蒸出来的,面糙得很,还很黄,皮子又粗又厚。
中午吃的面皮薄,还油滋滋,说是油,也不是,像蜜一样,看着就咽口水了,也特别香。
但老大家蒸的干巴巴的,咬一口后,钟家人都皱起了眉,口味就更不一样了,中午那馒头里面又筋道又细密,还带着丝甘甜,勾得人想大口吃进去,但这馒头,孔大,干巴,糙得紧,味同嚼蜡,失望透顶。
个个说老大媳妇不会饭,就连两个孩童都说不好吃,打滚要吃中午时的小馒头。
花露做得那是仙蜜馒头,一只只蒸出来就像一个个小人参白果一样,那是有仙气儿的。
哪里是他们这种凡人蒸出的馒头可比呢。
老大的媳妇委屈的不行。
平时,她也是这么蒸的,个个说好吃,怎么今日都说她手艺不好了她也吃了一口,确实比不上中午的馒头,也不知那刑官人买来的小奴怎么个蒸法,她都想去学一学。
大西关靠近阴淮,是两国之间重要关卡,最近隐有丹国的铁骑军出没,武国派了曾八年驻守元国边境,打得元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刑鸿泽,守阴淮的大西关。
果然,铁血将军刑鸿泽一来,几番蠢蠢欲动、边关试探的丹国铁骑,立即老老实实。
近一个月都有没有任何迹象。
刑鸿泽曾镇守边关八年时间,把元国边境的骑兵整个打残了,打服了,打得跪地求饶,名字传到元国,敌军闻风丧胆,他靠自己的骁勇与出生入死,屡立奇功,各种战捷,几次死里逃生,多少次以弱胜强,转败为胜,一路升为大将,封为铁血将军,边关之地,都知武国出了一位年轻的将军,把整个大元都被打服了,其它小国自然不敢捋其胡须,试其锋芒。
边关无事,刑鸿泽处理完公务,也有了时间整治“仇人”。
阴淮离边关不远,将军楼到钟家,骑快马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他让人备了几套普通劳作妇人穿的衣服鞋子,打了个包袱,又拿了楼里下人备下的好酒肉菜,想了想又让人包了些女子喜欢吃的几种糕点,每一样用油纸每样包好,放入怀中温热,就与钟乐山一起快马加鞭回了钟宅。
两匹马儿牵到了不无远村子的一户人家。
两人徒步回来。
一路上,钟乐山几次试图跟刑将军道“将军,我看你那少年仇敌,她不过是个小娘子,我等男人,心胸宽广,倒也不必与一介女流一般见识,将军觉得可有道理”
刑鸿泽厉眼看向他“棍刑,板刑,钉刑,你选一个”
钟乐山噤若寒蝉。
之前将军与他喝酒时,曾说过几句,他当时听着简直比刑将军还气,竟然有此等恶毒女人,竟然还要拿火点将军的头发,差点没有烧破头皮,毁了容,且以折磨将军为乐,简直天下地下的恶女
还想着,将军接回了人,他定然也要与将军同仇敌忾,结果,就见到了那位齿白唇红、韶颜稚齿,完全就是个楚楚可人的小娘子,哪里能与将军口中那个折磨将军的恶毒女人联系在一起。
简直就是个白璧无瑕的小仙女儿。
一颗心,登时全偏向了小仙女儿。
而将军
那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不过是少年与小童之间的玩乐,倒也不必记仇到现在,即使过分了些,也是孩童无心之过嘛,他家将军,也未免太小心眼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