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权利,全都在眼前招手,唾手可得,余通海如何不得意?
这一得意,酒就喝的没数,两人不一会儿就有点醺醺然。
李文道斟满酒,却发觉酒水溢了出来。
他定睛去看,心里惊奇,这酒杯的一侧分明还有些许空间未满,但是另一侧的酒水却已经溢出了杯沿……这啥情况?
李文道有些懵。
人逢喜事精神爽,余通海喝得一张脸膛红扑扑的,催促道:“看啥呢?
倒酒!”
李文道使劲儿眨了眨眼:“不是……大帅,这酒杯有毛病啊。”
余通海不解:“酒杯有毛斌?
本帅看来,你才有毛病!你个家伙是不是当道士把自己的卵子都给当没了,每次喝酒都拖拖拉拉偷奸耍滑,恁地不痛快!”
李文道急道:“没有,这次贫道当真没有耍奸,这酒杯倒不满酒水啊,总是差着一截儿,这怎么回事?”
余通海也向酒杯瞅来,见到那酒杯一侧尚浅了一些,一侧却已经溢出,也瞪圆了眼睛。
不过他脑子快,一拍大腿,叫道:“这跟酒杯有什么关系?
是桌子,是桌子不平,一定是这样!不信将桌子翻转过来瞅瞅,定然是四条腿不一齐……”李文道觉得有道理,两人当真就俯下身去,查看桌子腿。
看了半天,四条桌腿怎么看都是齐刷刷的,再回到桌上细看那酒杯,上下一般粗,也没有明显的哪边高哪边低,重新放到桌上,斟上酒,还是一侧未满,一侧溢出……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特么见鬼了!李文道头发根儿都有些发炸,他是个装神弄鬼的穷术士,这神鬼装扮得时间一长,心里就难免对那些污七糟八的事情坚信不疑。
眼前这种状况根本没法解释,除了见鬼了,还能是啥?
李文道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窜起来,退后两步跪在地上,抬头冲着头顶,双手合十神神叨叨:“各路神仙勿怪,勿怪……弟子诚心修道,不曾有片刻忘记三清道尊。
今日弟子许愿,来日定然为道尊请塑金身,修建道馆……”余通海没心思搭理这个道士,他盯着桌面,发现不仅仅是酒杯里的酒水会溢出来,刚刚还算正常的一大碗炖菜,这会儿也渐渐一侧越来越浅,另一侧则缓缓溢出菜汤。
酒杯没问题,桌子没问题,难不成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他伸出手,沾了沾桌面溢出的菜汤,嗯眼睛也没问题。
那是谁的问题?
余通海迷茫了,难不成……是船的问题?
可是船怎么可能不平呢?
无风无浪的,不可能倾覆的角度如此之大。
等等……倾覆的角度?
余通海脑中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可能出现,他大叫一声就往舱外跑,直接跑上甲板,放眼四顾,顿时傻了眼……往常站在战船的甲板上向下一跳,就能跳到码头的栈桥上。
可是现在呢?
那本应该近在眼前的栈桥却足足离开有二三十丈远近,而且目测那栈桥的高度跟他的鼻子一般高……锚绳不知何时断了,船只被海水带着远离的码头。
最糟糕的是……船只在不停的下沉!左侧的船舷已经无限接近水面,只要再过一小会儿,就将整个沉到海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