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这般与外人勾结,图谋家主之位,依然触犯了这个底限,传扬出去,不会有一个人为他鸣冤。
钱永长长一叹,挥了挥手,黯然道:“兄弟一场,如同手足,我有怎能忍心施用家法处置与你?
罢了,你自己走吧,走的远远的,以后好自为之。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从今而后谁也不准再次提及。”
这算是最为宽大的处理了。
一方面保住了钱家的面子,不至于出现“勾结外人图谋家主”的笑话,一方面也成全了钱塘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愿,并未祸及他的儿子。
在这个时代来说,钱永如此处置,算得上宅心仁厚。
钱塘感激不尽,“砰砰砰”给钱永磕了几个头,回头泪流满面悔不当初的对两个儿子说道:“今次为父糊涂,差点闯下大祸,是你们大伯宽宏,宽恕了父亲。
虽然将父亲逐出家族,却是大恩大德。
你们切不可心存怨恕,要记着大伯的恩德,好生做人,好生做事。
若是为父知道你二人为非作歹,不用你们大伯动手,为父就亲手大义灭亲,宰了你两个兔崽子!”
他的两个儿子到现在还一脸懵逼呢,不知如何就到了这一步?
不过听闻钱塘的话语,赶紧点头一一答应下来。
钱塘无颜再留此处,当即走出大堂,冒着蒙蒙细雨回到自己的院落,稍坐收拾,便离家而去。
钱永对钱塘的两个儿子说道:“父子一场,去送送你们的父亲。”
“诺!”
两个小子战战兢兢的走出去。
钱谢依旧恼火,愤然道:“二兄当真糊涂!那张家也不是个东西,居然怂恿别家谋夺家主之位,简直寡廉鲜耻,无耻之尤!”
钱永哼了一声,说道:“朐县派来的官员呢?
你亲自去请来,商议一番盐场之事。
另外若是没有他的报讯,我们尚且被老二蒙在鼓里,搞不好亦是疏漏就酿成大祸,为兄要好生感谢一番。”
“是,某这就去。”
钱谢起身,走出大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