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贪婪吗?
不应该啊,之前我们在淮安的贪婪程度,比现在可多了去了。
就算是沈万三那样的良心商人,也敢倒卖粮草给大元啊。
朱振大摇大摆的又坐回他的位置,伸手摸了摸茶壶,已然凉了,便吩咐兵卒再去烧一壶水:“烧些热水,再准备一些糕点,百果蜜糕枣泥麻饼什么的都来点,各位吃饱喝足,咱们也商量商量,把银子这事儿解决了,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岂不是皆大欢喜?”
郭桓无奈道:“不知伯爷想如何解决?”
他算是想明白了,朱振设计这个陷阱可谓一环套一环,其目的不仅仅是将他们几个人赃俱获,还得要狠狠的扒一层皮下来!现在形势如此,朱振当真是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儿就算是弄到应天去,也是一团乱麻说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郭桓心里很清楚,那就是朱振也不想杀人,不然不会搞这么复杂的一套。
不过,朱振不愿意杀人,跟不敢杀人又不一样。
这位爷真的气不顺了,自己的脑袋可能就没有了。
趁着还有利用价值,该低头就低头吧……朱振好像觉得郭桓的话语很稀奇一样,诧异说道:“这还用问?
此事不是本伯想如何解决,而是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拿了本伯多少银子,都给本伯还回来便是。
诸位或许还不知道,这抄家来的银子,吴国公和陛下都已经应允,在淮安建设新城使用,若是被本伯弄丢了,岂非是枉顾圣恩、办事不利?
最关键是咱也丢不起这个人呐!还是那句话,只要银子还回来,本伯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哥儿几个往后还是好朋友,可若是不肯还回来,让本伯坐蜡,那可就休怪本伯不将情面了……”郭桓、张素公、王家家主各自傻眼,五十万两白银,这可怎么还?
王家家主气道:“绝不可能!明明就是一堆石头,为何要我们还上银子?”
朱振双手一摊:“谁叫你们把银船开走的?
你们把银船开走,现在银子没了,不找你们要找谁要?”
王家家主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凝聚,差点翻个白眼气晕过去,怒冲冲道:“老子就不还,你待怎地?
有种就真将老子砍了,皱一皱眉毛是你养的!”
朱振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这银子若是本伯的,咱就当交个朋友,各位拿去花便是。
可这淮安百姓的,本伯可做不了主。
至于什么打打杀杀的,本伯当然不忍心这么做,不过若是诸位执意不还,那本伯无法,只得将各位押解安丰,并且附上人证物证,请陛下定夺。
毕竟银子是陛下应允本伯使用的。”
三个人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