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经营,如何对得起后代的子孙?
这两人初一见面,笑容可掬却暗藏机锋,厅堂内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待到刘淌落座,刘伯温挺直背脊,环视在座诸人一眼,沉声道:“诸位皆是淮安乡梓,往日多有交情,刘伯温亦不惺惺作态。
淮安是淮安士族的淮安,本人亦认可这个共识。
但是,淮安也必须是应天的淮安,谁若是贪心不足,想要将淮安卷入滔天巨浪之中,令淮安百姓俨如屠刀倒悬,吾刘伯温第一个不答应!”
堂中诸人面面相觑,都知道刘伯温是读书人出身,代表着世家豪族,却不料一见面,刘伯温的态度便是如此坚决!一锦袍青年对刘伯温的言辞颇不以为然,大大咧咧道:“刘先生言过了吧?
淮安形胜,吾等家族世代繁衍于此,何须听从应天之乱命?
刘先生想必久居应天,如同深陷泥潭,已经忘记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了吧?”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刘伯温头发都要气炸了,狠狠瞪着这个锦袍青年,阴沉沉道:“何方之犬,敢在老夫面前狺狺狂吠?”
张家家主冷笑道:“此乃吾张家之千里驹,大儒赵雪庵先生的弟子。”
王家乃是琅琊王氏的后代,虽然昔日的顶级世家琅琊王家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但是在江南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对于张家素来毫不客气,所以张家家主此时此刻毫不犹豫的给年轻后辈穿了小鞋穿。
王家屹立数朝不倒,自然有他的傲气,听闻张家家主之言,顿时怒道:“老匹夫,你安敢辱我?”
张家家主依旧冷笑:“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少年气盛,顿时大怒,待要争辩,却被刘伯温喝止。
“来人,将这狂悖无礼之徒叉出去!”
随着刘伯温话音落地,当即便有家仆跑来,将一脸懵逼的王家俊秀架着胳膊拖出去。
那王家才俊料不到这些人居然敢对堂堂琅琊王氏族人如此无礼,顿时大吵大闹,但声息渐渐远去,被拖走。
刘伯温兀自面色铁青,愤然道:“这都什么时代了?
昔日煌煌大唐都成为历史,至于东晋更是遥不可及的旧事,怎么还有人生活在旧日的光辉里面?
我规劝各位一句,真的抱着旧观念不放,那是自取灭亡。”
陷入不臣之境地。
从今而后,吾萧氏与王氏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在座诸人默然片刻,纷纷表态附和刘伯温之言。
都是心明眼亮之人,绝非被叉出去的那种年轻鲁莽的后辈可比,自然能看得出刘伯温提点他们的用意。
围困朱振的事情如果成了还好,如果不成,替罪羊肯定是要有的。
一个赵家不够,那么就添加一个王家。
稍稍顺了顺气,刘伯温依旧怒气未平,敲了敲面前的案几,愤然道:“诸位缘何如何冲动?
朱振下淮安,乃是吴国公的意思,诸位若心有不甘自可暗中筹谋,设置拦阻之法,却干出袭杀朱振这等愚蠢之下策?”
刘淌见刘伯温咄咄逼人,一上来就要掌控全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出言道:“伯温此言,未免过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