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凤骂骂咧咧,完全没有了昔日里当主母高高在上的样子,倒像是乡村里得知夫君被人欺负了的泼妇。
端木雨荷从始至终没有解释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张灵凤。
张灵凤骂了一阵累了,“你怎么不解释?”
“姐姐,可给过妹妹解释的机会?”
“我给你这个机会,今日你若是说不清楚,我便先杀了你,然后独自去救夫君。
只是可怜你这腹中的胎儿,投错了胎,不该生在我们朱家。”
端木雨荷叹息一声,“姐姐你误会了,我没说不去救援夫君,只是说不要轻动。”
“屁的不要轻动,你可知战场之上,军情似火,顷刻间之间夫君便可能成为刀下之鬼!”
“姐姐未免太小看夫君了,单单是夫君手下三五百亲卫,便打退了数千的苗军水军怎么解释?
为何张家人围困霍山,却一直攻不下山,又如何解释?
夫君真的不能突围吗?
以军山亲卫营的实力,区区一万赵家的佃户奴仆,未必冲杀不出来吧?”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很有可能是夫君做的一个局,夫君被赵家打了个突然袭击围困在霍山不假,但是夫君未必没有突围的能力,但是夫君最终没有选择突围,肯定有他的打算,咱们若是贸然出兵,很有可能乱了夫君的谋划。”
张灵凤闻言,却并未多加思索,立刻辩驳道,“你说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若是夫君真的冲不出来呢?
你就看着夫君在霍山等死呢?
包围他的可是有上万人,凭借夫君那几百人,就算是人人是铁,也会被磨成钉的!”
正堂一片寂静,端木雨荷低眉垂暮,默然不语。
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
见端木雨荷不说话,张灵凤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什么狗屁大局,我只知道,人活着,咱们拿下淮安还有意义,要是人没了,一切都是白瞎。
端木雨荷,你要是有良心,就立刻给我下令,让我率兵去营救夫君,你若是没有良心,今日我便绑了你,抢了令牌,绑了你去救夫君,等夫君回来再处置你。”
端木雨荷被长剑指着心口,却没有一点儿的惧意,只是抬头古井不波的看着张灵凤,反问了一句,“若是你带着兵马杀了出去,山阳丢了,就算是你救出了夫君,咱们去哪儿?
夫君又能去哪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