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了常遇春的名号,在整个淮安甚至有了给小儿止啼的功效。
谁家孩子要是晚上不睡觉,又哭又闹,大人只要说一声,黑脸的常遇春要来了,那孩子保准儿吓得脸色苍白,一句哭腔都不敢有。
而如今在赵昺眼前这支队伍打的是常字大旗,领头的也自称常遇春,还是黑脸,瞬间心都虚了。
而那些自诩赵家精锐的子弟,也一个个感觉双腿发软。
“放箭!”
军山亲卫营的子弟不仅仅是要求保护朱振那么简单,还考核兵法和武艺,这武艺其中就包括马术和箭术。
这群亲卫营的将士虽然人不多,但是剪法超准,一轮箭雨下去,赵家子弟直接倒下了二百多人。
等到赵昺反应过来,准备列队的时候,朱玉成等人已经离他们不足百步。
朱玉成一边儿命士兵先做一番喘息,一边儿从腰间解下一物,乃是从码头边缘打捞出来的残肢,咬一口之后,乌黑的血液立刻将涂了碳的脸整成了花猫脸,而他身后的亲卫也都有样学样。
在亲卫营的亲卫们看来,他们这是画猫脸,但是在赵家子弟看来,这他娘的就是一群吃人肉的从地狱杀出来的恶鬼。
营中好多人尚未来得及抽刀,就直接扭头逃跑。
一边儿跑,一边儿哇哇呕吐,“鬼啊,鬼啊!”
看着眼前生吃人肉的“常遇春”,赵昺其实吓得腿脚都不管用了,但是他依然咬牙大声喊道:“常遇春,可认识你张素卿爷爷么?”
由于他实在不知道淮安谁的名号更响,所以只能喊出张素卿的名字,给自己壮壮胆气。
那知对面那将领抽刀便砍,刀法凌厉,赵昺在他手底下走了不到三个回合,便被砍倒在血泊里。
“去你娘的,这些日子,小爷我在淮安遇到了起码二十多个招摇撞骗的张素卿了。”
朱玉成踹了一脚躺在血泊里的赵昺,一边儿吩咐众亲卫点燃军粮。
至于其他的赵家子弟,早就在赵昺被击倒的时候,树倒猢狲散,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躺在血泊里的赵昺被朱玉成一脚踹出,在血泊了滚了好几滚,他能感觉到死神就在自己眼前,精神恍惚间竟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这常遇春是真强!我赵昺死在常遇春手里,也算是值了。”
就在赵昺最后的生命力随着血液流淌出去的时候,一双年轻人的手将赵昺提起来,接着是那张黝黑而又狰狞的脸。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赵昺气若游丝。
“小爷,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个张素卿长什么鸟样!”
朱玉成冷冷的说道。
“小爷?”
可能是快要死了,赵昺有点儿懵。
对面自称小爷。
而且对面使得是刀。
当下带着哭腔道:“你骗我,你不是常遇春!”
“你个骗子!”
“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