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遵命。”
裕泽闻言,再次拱手后,方才退下。
“父亲,此事恐怕有诈,那些淮安大族一个个恨不得生吃了我等,他们如何会安好心来拜会您?”
王维敬看着稻盛三郎和裕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敲定,而自己一点儿参与感都没有,表情明显有些焦躁。
稻盛三郎看着裕泽的背影,又看了眼立于自己身侧身材魁梧的义子王维敬,摇摇头,语气明显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便是你不如你义兄的地方了!”
“还请父亲明示。”
王维敬虽然低下了头,但是语气明显有些不服气道。
“明示?
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好事情?
你不懂别人就要告诉你?
自己去外面想,想不明白就别进来了。”
“孩儿遵命。”
这王维敬也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平日里谁都不给好脸色,但是偏偏对于稻盛三郎发自肺腑的敬服。
稻盛三郎让他去外面想,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淋着雨思考怎么回事儿。
只是再看向裕泽的背影的时候,心中的怨念愈发深了。
对于自己底下的义子们之间复杂的关系,稻盛三郎倒是一点儿不担心,底下人有竞争是好事儿,这样起码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不过对于裕泽这个义子,说到底,稻盛三郎内心其实颇为复杂。
自己这个义子有才华不假,但是思想却颇为让人难以理解。
他明明是个海盗头子的义子,他竟然想着将来有一天,天下太平,要去朝廷考个科举官当当。
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就他这种倭寇之子,也能去汉人的朝廷考科举吗?
裕泽出了稻盛三郎的书房,小厮便拿着一把雨伞撑着陪伴在身旁,在裕泽耳边轻声道:“公子,您让小的搜集的山阳府的最新政令,小的全都誊写下来了。”
裕泽点点头,问道:“青竹,你办事我素来放心,政令等有时间,我自会看。
你且说说,此次出行,你与我分别后,你的所见所闻。”
那唤作青竹的小厮明显是裕泽的心腹,也不迟疑,与裕泽边走边说道:“这新任的淮安行省的长官真不是一般人,自从他入主淮安之后,淮安各地的流民纷纷走出山林,或开垦荒地,或参与政府布置的工程,虽然说不上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淮安行省的官府手底下有了百姓是实打实的。
小的担心长此以往,淮安行省能成大事。”
裕泽从小厮手里接过伞,苦笑一声道:“还算不上翻天覆地的变化,衙门有了百姓,就像是树了有了根和枝干,接下来怕是日子要不太平了。”
“那公子咱们是不是要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