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敬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要进攻山阳吗?
可是那里经过数次修缮,已经不是一座能够轻易拿下的城池了。”
“非也。”
裕泽无奈道:“朱振虽才到淮安,但是对于山阳格外重视,而且兵甲锋利,我们对山阳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了,即便是我们能对山阳动手,那又要牺牲多少勇士的性命,我们东瀛儿郎的性命,难道就不值钱吗?”
“既要对付朱振,又不敢打山阳,那我们做什么?
吹水吗?”
王维敬有些不屑,他认为裕泽太过于胆怯了。
“况且,朱振新来淮安,大肆发放钱财和粮食,我听说他的府库已经空了,我们即便是打败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谁说对付朱振,就一定要打山阳?”
裕泽越发的无奈,“朱振入淮安,如猛虎入山林,百兽皆臣服,若是父亲大人能够让这头老头灰头土脸,甚至不得不败走,那父亲不就成了新的百兽之王?”
“原来如此,那朱振的七寸又在哪里呢?”
王维敬又问道。
两个义子所来说去,稻盛三郎只是扶着腰间的玉带看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势,一如他对待朱振的态度,从刚开始的毛毛细雨到现在的大雨滂沱,不禁摇摇头,“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朱振此子能够从一无所有,到一方霸主,可不是一般的角色,稍有不慎,我们十余年的努力,就会化为泡影。
当然,裕泽的道理,大致还是对的,只是你们未必晓得朱振的厉害罢了。”
裕泽和王维敬赶紧低头,做受教状。
但不知道为何,这稻盛三郎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不再多言了,只是望着窗外。
这让两个义子很是尴尬,但是偏偏不敢妄言。
一时间,这间装饰典雅的书房又回到了刚才那种大气都不敢出的状态。
“回禀主人。”
然而没过多久,一名在外值守的兵士忽然到来,直接就在门前俯身行礼,“外面……”“进来说话!”
稻盛三郎不待他说完话,就立刻呵斥道:“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就在外面淋着吗?
若是抢劫到足够的财物,在华夏买了田地,购置了房屋,让你的母亲来享福罢了,若是你平白病死他乡,依然让母亲在家中受罪,你让我如何对的起你这些年的牺牲?”
“嗨!”
这名兵士眼珠有些泛红,然后垂首进入书房,这才继续汇报道:“回禀主人,外面有一艘小船到了,为首看装束像是淮安的豪族家的公子哥,非说与主人您有约,故来请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