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如果处理不好盐的问题,很可能让那些盐商卷土重来,威胁当地百姓的安危。
“倒不是如此,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海州的盐商盐枭啊!”
戚祥再次叹息一声说道。
他那一直不说话的儿子戚斌忽然站起身来,瘸着腿走到朱振近前,目光中异样连连,有畏惧,有尊敬,还有一丝期待。
“戚斌,退下,莫要冲撞了贵人。”
戚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闷葫芦儿子会忽然冒出来,连忙斥责。
“无妨,无妨,贵公子一看就是沙场虎将,某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人才。”
朱振摆摆手示意到。
眼下的戚斌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体型健硕,四肢强壮有力,而且听戚祥提起,能够反抗盐丁,而且从盐丁手下活下来,肯定有不小的本事。
那戚斌单膝跪地,一脸肃然到:“伯爷,之前战场之上刀兵相见,虽然您并一定知晓我的名号,但是我很明确的可以跟您说,我杀过您的部下,但那是各为其主,生死各安天命,如今您坐镇淮安,想要有一番作为,戚斌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但是希望您能将我父亲和我女儿送到后方,给他们一个好的生存环境。”
戚凤虽然年幼,但是却已经到了能听懂大人说话什么意思的年纪,立刻抱着戚斌的腿说道:“我不要离开爹爹,我不要离开爹爹。”
戚斌虎目含情,将女儿散乱的头发理顺,温柔道:“凤儿乖,伯爷那里有肉,有盐,是个好去处,爹爹帮着爵爷打坏人,打完坏人就去找你。”
凤儿哭着说道:“爹爹骗人,爹爹骗人,当初你跟大伯,二伯,三伯,四伯出门的时候,也跟凤儿说,你们很快就回来,可最后他们都不见了。
铁蛋说,他们是死了。
再也见不到了。”
“傻孩子,这世道哪有不死人的!”
提起死去的几位兄长,戚斌也止不住流下眼泪。
戚祥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对朱振和戚斌说道:“想要治理淮安,爵爷还是听听我说的四害再做决定也不迟,说不准您听了我这四害,连淮安都不想管了。
我就剩下那么一个儿子,您若是没有本事治理好淮安,我也未必放心能将孩子教给你。”
“哦?”
朱振一脸诧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人家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哪里有人放着地盘不要的呢?
而且我连军山和盱眙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你一个淮安我就治理不了吗?
戚祥见朱振一脸不解,便解释道:“您可知道,为何张辰败了张士诚便将淮安拱手让与他人吗?
他真的没有实力,在短时间内夺回淮安吗?”
朱振摇摇头,表示不解。
“那是因为淮安的第四害,已经到了张士诚都不能治的地步了。”
戚祥的手指在桌子上已经慢慢有些暗淡的痕迹上点了点。
“敢问老人家,第四害是什么?”